啪——

血手掌緊緊的黏在山峰高處。

藥魂嘴角掀起微微笑意,但下方卻有不滿之聲傳來,最大的反抗之聲就是藥曉。

藥曉隔著一重重的火雲根本看不見是誰扔出來的血索,可是這二十人中只有藥魂一人在修煉血氣功法,那血索上的血氣血腥味兒極重,差點就讓他嘔吐。

他可不管藥魂是不是好心,就當完全不知是誰扔出來的血索,罵道:“有血妖偷襲啦,我的腰被捆住了!”

藥雲在藥曉上方,輕點爆笑出聲,心道:“高,實在是高,曉哥就是厲害,這招指桑罵槐真是高明,只怕藥現在的臉都綠了。”

上官碗月頗為無賴的低頭掃了掃落在她上方的藥雲和藥曉,搖了搖頭,繼續向上攀爬。

胡龍一聽藥曉不安好心的嚎叫,立馬高聲道:“魂哥,把藥曉那小子的血索撤了,呆會兒摔下去摔死他!”

胡龍聲音中噙有怨恨,聽來就讓人膽寒,二十人的隊伍雖然靠得不夠緊湊,可連掉在最後的面的藥曉也爬了接近百丈的高度,若是掉下去,只怕先天境的強者都會摔得皮開骨裂,更何況他們這些淬體境武者。

“真是三天不打你你就要上房揭瓦了,藥雲我都收拾得下,何況你這平時還不如藥雲猖狂的藥曉。”皺了皺眉頭,藥魂輕哼一聲,手上血氣凝聚,旋即輕輕拍打在那兩三根手指粗的血索之上。

血氣順著血索蔓延而下,那血氣受藥魂心意控制,並沒有在其他人腰間多加停留,而是衝到了血索的最低端,轉瞬間他成一條伸吐著信子的血色小蛇。

那蛇面目猙獰,睜著血色豎瞳威風凜凜的瞪視著藥曉。

藥曉只覺腰間有一物不停爬動,這一看差點嚇得半死,身子立馬一軟向下滑去。

藥曉的重量系在血索之上,同時也系在其他十九人的身上,他的身子如一砣鐵砣向下墜下,直接便是拉得其他人無法再向上爬行。

還好,他的重量分擔在其他十九人身上並不重。

藥曉聽到藥曉的慘叫,向下方望去,哪裡還看得到藥曉,眼前盡是火紅一片。

其他人也聽到了藥曉的慘叫,也都停下手腳的動作,低下向下看。

“出了什麼事?”

“那藥曉叫什麼?”

“他該不會掉下去了吧……”

“嘻嘻,誰叫他惹藥魂。”

“對呀,這血索都是藥魂的。”

胡龍唐絲絲猜得出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心裡暗笑,緘口不言。

“這血索挺能承重的呀,既然有血索縛住身子,應該不會輕易的掉下去吧……”

有人不由得用手拉了拉身旁的血索,想要試試這血索的承受力,發現那血索彈力十足,輕輕的拉動就讓它彈動不止。

藥菲兒更是調皮,變掌為刀,輕輕切了那血索一下,雖然砍開了血索,但那血索上繚繞的血色霧氣馬上便是把血索修補完整。

美目注視那修補完整的血索,藥菲兒輕聲喃道:“這血索的承受能力還真是極強,恐怕我們二十人一齊向下掉落,它都能把我們拉回來。”

胡龍直到時此時才相信藥魂曾提過他的血索能呆起幾隻火牛犀,當時他還不相信,現在,他不得不信。

藥雲下方三十四丈的地方,一個人面色蒼白的吊在那兒,一條血蛇從血索上爬下來沿著他腹部向上爬。

藥雲嚇得身子直哆嗦,忽然聞到那蛇身上傳出來的血腥氣息,方才醒悟那蛇恐怕不是真蛇而可能是血氣所化。

嘴角不住的抽搐,藥曉顫巍巍的把手遞了過去,旋即閉眼“啊”的叫出聲狠狠的捏了上去。

啪——

藥曉睜眼,只見腹上升起血紅氣體,哪裡還有面目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