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這是最起碼的數字了。現在再來看看吉耶納省'注'吧,就在這兒,看到了吧?它看上去像一頭小牛犢,伸著一條腿正在踱步。啊,我的天吶!吉耶納省向來是作亂的溫床,況且英國人剛剛從那裡撤走,在那兒遇到些亂臣賊子也不足為奇。因些青耶納省一定會興高采烈地起來叛變。不過他們倒不是反對你,而是反對整個法蘭西。吉耶納省肯定能羅致八千人馬。數量不多!但都是些久經考驗的沙場老將。你放心好了。在吉耶納省的左面,就是貝亞恩和納瓦拉,看見了嗎?這兩個省活像一隻猴子蹲在大象背上。納瓦拉已經大大削弱了,這不言自明,但同貝亞恩加在一起,兩地總人口仍達三四十萬。在納瓦拉國王的脅迫、威逼和恫嚇下,我們假定這兩個地區給神聖聯盟提供百分之五的人,也就有一萬六千兵馬。讓我們簡單總結一下:安茹一萬……”

希科繼續用一根小木棍在沙地上畫出一個表格:

安茹10000人

吉耶納8000人

貝亞恩和納瓦拉16000人

共計:34000人

亨利說道:“那麼你認為納瓦拉國王會同我的弟弟結成聯盟嗎?”

“見鬼,為什麼不會呢?”

“那麼你也認為我的弟弟逃離巴黎,是納瓦拉國王曾參與其事啦?”

希科目不轉睛地盯著亨利,說道:

“小亨利,這個念頭可不是出自你的頭腦。”

“為什麼?”

“因為這個念頭!太高深了,我的孩子。”

“管他是誰的念頭!現在我問你,你要回答我:你是否認為我的弟弟逃出盧弗宮與亨利·德·納瓦拉有關?”

希科答道:“哎!有一天我在鐵廠街街角聽見有人咒罵了一句:‘該死的畜生!’剛才我沉思冥想了老半天,覺得這句罵人的話相當說明問題。”

國王驚叫起來:“你聽見有人罵“該死的畜生’嗎?”

希科回答:“是的,我聽得千真萬確。不過今天我才想起來。”

“那麼當時他在巴黎囉?”

“我認為是的。”

“是誰使你對此確信不疑的呢?”

“是我的眼睛。”

“你看見亨利·德·納瓦拉了?”

“對。”

“我的宿敵如此小覷我,竟敢闖進我的京城!你卻不來向我稟報。”

希科答道:“我是個堂堂貴族,並非愛告密的小人。”

“貴族又怎麼樣,小人又怎麼樣?”

“哼!一個人要是貴族,就不屑去作奸細的勾當,如此而已。”

亨利陷入沉思。良久,他才開口說:

“原來如此!我的弟弟和我的表兄弟沆瀣一氣,朋比為奸,將安茹省和貝亞恩省聯合在一起。”

“還沒有算上吉茲三兄弟呢!”

“怎麼?你認為他們也會結成聯盟?”

希科自管自地掐著手指邊算邊說:“我們已知有34000人:安茹10000萬,吉耶納8000,貝亞恩16000。現在再加上你的軍隊統帥,德·吉茲先生麾下的2000至25000兵馬,總共就有59000人。除去患上了什麼痛風病、風溼病、坐骨神經痛之類沉菏重疾的病號,就算減員至50000人吧!我的孩子,你也看出來了,這可不是個區區小數。”

“亨利·德·納瓦拉和德·吉茲公爵可是死對頭呀!”

“死對頭又怎麼啦?這並不妨礙他們串通一氣來反對你。至於他們之間的舊賬,在幹掉你以後,他們還會相互清算的。”

“你說得對,希科,你的看法與母后不謀而合。必須制止這場鬧劇,快替我把瑞士衛兵召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