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工作人員上來遞了話筒,示意有直播,請導演繼續發言,陳明接道:“我和葉宜是多年老友,他當年結婚我是證婚人,這孩子,”他說著,拍拍葉蓁的後背,“也是我看著她出生的,後來兩個大人離婚,孩子太小,跟了媽媽。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希望大家不要懷疑它的真實性,也不要再追著問當年事了。

至於說,我為什麼要給這部戲當導演

我來,是因為放不下好友,留是因為捨不得葉蓁這孩子,但導卻還是因為這劇本身,有它值得一導的地方的。

噢,還有,擔心我只會拍文藝片的,”陳大導演擺擺手,順勢把話題引到了黎青身上,“就算拍商業片我外行了些,這不是還有黎導嗎?放心,砸不了。”

原本有些感傷的眾人,聽他這麼說,都跟著鬨笑起來。

陳明又道:“來,歡迎我們這部劇的黎監製,也給我們說幾句話。”

“我沒什麼好說的,大家都知道,當年我的戲沒人沒錢的時候,是葉哥零片酬來演的,帶著我一炮而紅,混到如今,”黎青說著,沉默了一下,轉頭把眼淚憋回去,又轉過來道,“葉宜是我大哥,一世人兩兄弟,沒什麼好說的。”

說罷,他徑自把話筒遞給了希顧。

希大明星:感情你們都知道這片子跟葉宜有關,就我傻乎乎的什麼都不知道,經紀人給我準備的發言稿還都是“角色很喜歡”、“故事好有愛”、“把它當做禮物送給我的粉絲們”這種弱智的話!

葉宜去世我也很傷心,也很懷念的好不好!

你現在讓我怎麼說?!

拿著話筒,不知是氣的還是急的,希顧竟“唰”的一下哭了出來,哭得淚如泉湧,看起來比葉蓁這個親生女兒傷心多了。

葉蓁&吃瓜眾們:“……”

倒是希顧自己,哭著哭著忽然發覺,他這樣似乎也機智的表達了對葉宜的思念,於是就帶著完成任務的如釋重負,邊哭邊把話筒傳遞給了白秋棠。

白秋棠:“……”

西米露:別懷疑,我們家希寶就是如此率真(zhizhang)!

然而,並不是每個人都帶著對葉宜的懷念的在做這部劇的。

多的是感嘆幾句便撂開的局外人。

隨著原作者飛飛舞講起一些小說創作上的趣事,話題漸漸扭轉到影視專案本身。

一個小時的釋出會時間一晃而過。

接下來是開機儀式。

據說這規矩是從港臺流傳過來的,擺一方香案,鋪上紅絨布,當**著關老爺,兩旁是香爐和擺盤精美的水果。

將攝影機特地用紅綢布蓋住,製片人與導演領頭燃香,攜著眾人四方而拜,再把香盡數插進香爐,掀了攝像機的紅蓋頭,宣佈“開機”。

大家都這麼做,信不與信的並不重要,大部分人都是隨大流的圖個好兆頭,畢竟這個儀式,多少有些動員大會的意思。

葉蓁等人卻拜的尤其認真,尤其嚴肅。

這份認真與嚴肅,不僅現場的媒體等人感受到了,就連電腦和手機前,看全網聯播的觀眾們都感受到了。

不會還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吧……

像是應證了某些猜測似的,通常在敬香之前的媒體提問環節,被《不可說》專案組堂而皇之的挪到了宣佈開機之後。

彷彿,這便是他們開機的第一場戲。

記者們規規矩矩的在提了幾個與《不可說》相關的問題之後,便開始暗戳戳的話題延伸了。

有問葉學霸做製片人是不是一學就會的,有探希顧與白秋棠戀情的,也有問陳導之後還會不會拍其他商業片的,有眼尖發現了隱在眾人身後的葉寧,還道:“葉寧,葉寧哥,您今天是資方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