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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他是在殺人時,也就是汲精之時,突然暴亡,死狀非常奇特,旁人記錄,一時之間他就好象全身的血肉都蒸發似的,狀似‘枯柴’,焦黑一片。刺客們猜測他是走火入魔,上天罰之,因天火而亡。”
“‘額首相慶,覆滅其門’。那些刺客非常慶幸,又怕何昭遺禍無窮,相約屠盡他的滿門。”小安唸到這裡,聲音發抖,惶恐地抬頭望著我。
“別,別怕。”我心頭一片混亂,晃晃腦袋,理了理思路,安慰小安,“傻丫頭,就算這寫的是事實,也是千百年前的事了,你替古人擔什麼心?再說,如果真地滅了你們何家,這位記錄故事的何魯又是從哪兒蹦出來呢?他不是稱何昭為先人嗎?!你們這些何家的子子孫孫平平安安地活到現在,開枝散葉,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嘛。”
小安臉一紅,笑道:“是啊!我真傻,嗯,我們接著看。”
唉,何家的子孫是不必有什麼擔心,可我這個有類同“功夫”的異人,還真是冷汗嘩嘩的,走火入魔?暴體而亡?我不要啊!我心頭大喊。又存著萬一的心理,萬一這何老老老祖宗的功夫跟我不是一回事呢?不管怎麼說,還是先弄明白這何魯的記事再說,興許人家何昭同志只是假死呢?說不定又活過來了?我心頭思緒萬千,惴惴地聽著小安繼續說書。
“尚幸昭幼子,嗯就是何昭地小兒子正好不在家,躲過一劫。從此隱姓埋名,遠走他鄉,歷經幾代才又回故里。”小安放心地鬆了口氣,指尖在絹頁上慢慢劃過,輕聲道:“何昭地小兒子卻也是從小就生有異能,力大無窮,並且有先天之氣。啊?!”小安驚呼一聲,說:“原來我家世代相傳的天生內力,就是從他們這一輩開始地。”
第二十七章 舊 事(下)
不錯,何昭以及何家歷代的故事,在這本札記中已經有了一條很清晰的脈絡。何昭的異能,吸精殺人——走火入魔而亡——子孫為避禍而隱匿,異能成為一種天生內力,代代相傳。
一環扣著一環,象是一條可怕的鏈鎖,從幾千年前一直延伸到了現在。所有的環節都能合上,只差一個最關鍵的節——何昭異能的出處。這才是所有異能或者說妖異的起源。那麼,我呢?我又在這個鏈環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理不清,想更亂,我一個腦袋簡直變成兩個大。
“小安,關於這個何昭,絹上還說了些什麼?”
小安又小心地翻過一頁,輕聲說:“啊,這裡,還記載了何昭的簡略生平。”
“噢?快講給我聽。”我精神大振,也許從這生平記載中可以找到些蛛絲馬跡。
“何昭從小貧苦,是鄉人出身,小時候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武力。從十幾歲起,就跟著叔伯一起做營生。咦?!”小安輕輕驚呼,好象又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
“怎麼?營生?什麼營生?”我有些著急地問。
小安尷尬地一笑,說:“他們,他們做的營生,居然是盜墓。”
“啊?這倒是有些奇怪,這麼說,你們何家的老祖宗還是盜墓賊出身嘍?”盜墓?我腦中突然劃過一個念頭,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只是有一種感覺,何家的這個祖業和異能一定有著奇特地聯絡。
“是吧。”小安低頭邊念邊解,“何昭二十歲上,與叔父一起去做筆大營生,卻出了意外,他的叔父沒有回來,何昭一人‘歷經九死’帶著財寶回到家中。家人追問他叔父的下落。他‘狀恐’,不肯吐露半個字。他的嬸母糾纏不休,何昭一怒之下,‘錐而殺之’。”
唸到這一段,小安的聲音輕顫,絹上的墨漬暗淡,這一字一句平鋪直述,卻似乎有一股陳舊的血腥撲面而來。讓人難以呼吸。我們地眼前彷彿站著那個盜墓回來的漢時青年,臉色蒼白憔悴,破衣滿是泥汙,手中地鐵錐卻滴落著親人的血。
“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