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您怎麼又回來了呀!”她故作不解地問。

裴鈺面色不善道:“怎麼,少夫人的院子,我不能來嗎?”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一來少夫人現在已經歇下了,二來,若是讓樂安縣主知道您今日宿在少夫人這裡,只怕明日樂安縣主就會讓少夫人......”說著,春禾“哐”地一下給裴鈺跪了下來。

“奴婢一心為了少夫人著想,請二少爺放過夫人吧!”春禾說著聲淚俱下,“少夫人都已經這麼苦了,好不容易有了個正經的身份,您就讓她安安穩穩地度過餘生吧!”

“......”

裴鈺又氣又惱,但春禾說的話也不錯,楚慈生那個脾氣是真的差,自己得磋磨磋磨她才行。

“本少爺知道了!”他一甩袖子離開了。

他一走,整個秋茶院都熱鬧了起來。

“春禾,你這厲害啊!說哭就哭!”田喜妹衝她比了個大拇指。

春禾擦乾了眼淚,驕傲地揚了揚下巴。

裁冬回去後,將這事繪聲繪色地給裴顯講了。裴顯手上寫著東西,在裁冬話音落下後收了筆。

“你覺得春禾做得如何?”

裁冬自然誇獎:“這小丫頭激靈呀!真不愧是我調教出來的!”

“那就賞。”

裁冬笑得合不攏嘴地點頭,默了一會兒,心想:那春禾現在是芙蓉苑的奴才,您賞了做什麼呀?

旋即又想到了什麼,她捂嘴偷笑。

“那奴婢就下去了,不打攪世子了!”

出了門,裁冬忍不住激動地想,她家世子肯定是鐵樹開花!

“嬤嬤,您在笑什麼?怎麼那麼猥瑣呢?”裴錦棠睜圓了小眼睛看著裁冬,那模樣就是在說:“你知道了什麼秘密,快跟我分享分享!”

裁冬笑眯眯地反問道:“小姐的書背完了嗎?明日夫子考校功課,您說不出來可就要丟人了!”

裴錦棠小臉皺成一團,氣呼呼地回屋去了。

她上學了,所以這段時間都沒能去找徐嬌嬌玩兒。書院半個月才休沐一次,她真的不想讀書!

不想讀書的不僅有她,還有裴毅。他年紀小,本來在漠北就野慣了,現在拘著他坐在一個地方,整日對著枯燥無味的書寫大字,他怎麼能受得了。

不是哭就是鬧,但這些都沒用,請的夫子會打手掌,阿爹也不管他哭鬧得多厲害,都無動於衷。阿孃也不來看看他,只有縣主母親,會讓人給他送吃的。

為了宣洩他的不滿,他吃的也越來越多,每次吃撐了他都想吐,吐完後舒服了,可很快又餓,然後就又想吃。

裴毅覺得現在的生活是好了許多,要什麼有什麼,可爹孃裡他似乎也越來越遠了。

裴毅覺得,這樣下去不行,他想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