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之前塞在芙蓉苑的眼線被徐嬌嬌趕走了,現在又明目張膽地送了兩個人進來,徐嬌嬌沒說什麼,給了個眼神給田喜妹,田喜妹立馬會意。

“進了我們芙蓉苑可不比其他院子清閒,可不能仗著自己年紀大就懶怠惰工,若是讓我抓到,就扣你們的月例!”

這兩個人就這麼在芙蓉苑待下了。

在床上躺了幾日的徐嬌嬌,終於能下床後,喜不自勝地在院子裡溜達了一圈。

裴錦棠來找她玩兒,在她院子裡堆了幾個雪人。

“我做的雪人還是不如阿爹做的好看。”裴錦棠捧著手捂子,兩頰紅彤彤的。

“你阿爹還會堆雪人?”徐嬌嬌驚奇地問,倒不是懷疑裴顯的動手能力,二十覺得他不會做這麼幼稚的事情。

“當然啦!每年下雪,阿爹就會在我窗前給我堆雪人!有我、阿爹、剪霜嬤嬤和裁冬嬤嬤!”

徐嬌嬌好些日子沒去未眠居了,沒見到過裴顯堆的雪人。她腦子裡幻想了一下裴顯堆雪人的模樣,怎麼想都覺得違和。

太不像他這個冷冰冰的人能幹出來的事情了!

徐嬌嬌在裴錦棠嘴裡塞了一塊桂花糕,笑道:“等我大好了,我們來打雪仗呀!”

“好呀好呀!”

裴錦棠在她這裡待到天快黑才走,晚上徐嬌嬌覺得自己的小腹微痛,以為自己是小日子快到了,抱著湯婆子準備睡。

誰知昏昏沉沉間,她的房門被人一腳踢開,裴顯殺氣四散地站在她床前,徐嬌嬌陡然下了個激靈爬了起來。

只是這一動作,牽扯得她的小腹更痛了,連帶著胃裡也翻江倒海。徐嬌嬌渾身冷汗直冒,只覺得這次小日子來得太稀奇。

“你給棠棠吃了什麼?”裴顯的聲音太冷,比外面的十二月天還要肅然。

“下午小小姐在屋子裡吃了一塊桂花糕,旁的沒碰的。”一旁的春禾連忙答道,然後飛快地將剩下的幾塊桂花糕端了過來。“徐娘子今晚胃口不好,奴婢留著打算給她當宵夜的。”

裴顯神色一凜,春生已經將屋內的燈點上,徐嬌嬌面色蒼白如紙,髮絲因汗水粘在兩頰上,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咚”的一聲,徐嬌嬌的手臂徹底脫力,暈倒在床上。

“娘子!”春生春禾嚇了一大跳。

裴顯面色難看至極,抬手用被子將她裹嚴實,兜頭給她蓋了件披風,抱著人往未眠居去。

“將桂花糕帶上,院子裡所有人不得離開半步!”

春和怯怯地端著桂花糕小跑跟上,春生留在院子裡住持局面。

林醫女已經在未眠居給裴錦棠灌藥催吐,看到比裴錦棠症狀還嚴重的徐嬌嬌愕然。

檢查了桂花糕後,林醫女道:“是砒霜,下毒的人甚至沒掩飾。”

徐嬌嬌不是國公府裡的主子,吃喝都在大廚房,可動手的地方可多了。

“好在分量不多,催吐出來再吃些藥就好。”

命雖然保住了,但也遭了罪。

裴錦棠已經靠藥汁吐了兩回了,現在胃裡空空,只喝了些清水下去。

“阿爹......”她虛弱地叫裴顯。

裴顯伸手去握住她的小手,心臟一片酸澀。憤怒、自責、難過等情緒在他胸口攪成一團。

“阿爹一定要抓到兇手!”

裴顯的神情難得柔和,捏了捏裴錦棠的手指,安撫道:“嗯,阿爹最會抓犯人了。”

另一邊,徐嬌嬌催吐的聲音傳來,她已經疼的沒什麼力氣了,全靠林醫女施針。

“你撐著點,一點要將東西吐乾淨,不然會死人的!”林醫女拍著她的背,“快爬起來,你也不想被自己的嘔吐物嗆死吧!”

徐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