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未眠居後,徐嬌嬌良心好痛。

一時貪嘴禍害了人家孃親的遺物,還搭進去一千二百兩銀子。嗚嗚嗚,這京城和她犯衝!

看著沮喪不已的徐嬌嬌,春生春禾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了。

要知道世子當時那麼生氣!結果只是讓她寫個欠條,那已經是法外開恩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徐嬌嬌上輩子救了世子家的祖墳呢!

徐嬌嬌回了芙蓉苑,將自己的所有身家都拿了出來,然後思量自己現在繡荷包能賣多少錢。

“賠錢也不夠誠意......”她托腮懊惱。

算了,先把錢補上吧,這錢就夠她繡好幾年的荷包了......

入了冬之後的雪越來越大,國公府二房的氣氛不算好。裴鈺在自己的院子裡,給裴毅啟蒙。

他在漠北打了幾年仗,性子也閒散了,教孩子讀書的事情也耐不下性子。若不是雪大不好出門,他根本坐不住。

裴毅的興致也不高,拿著毛筆才寫兩個字,就弄得到處都是墨汁。

“阿爹,我好幾日都沒見阿孃了。”

裴鈺聽到兒子提及徐嬌嬌,面色不愉。

上次要拿徐嬌嬌去郡王府給楚慈生賠罪,事情沒辦成。好在裴顯出了面,據說他下朝的時候和郡王說了幾句話,這婚事就穩了。

裴鈺胸口一團慪氣堵著,十分難受。

他辛辛苦苦的討好,抵不上裴顯的一句話。他在漠北邊關吃了五年的風沙,抵不上裴顯出身。

都是裴家的孩子,他父親死了,這爵位理應由他父親繼承!他才是世子才對!

若不是裴顯多生事端,他今日的榮譽都該是他裴鈺的!

“你娘做了錯事,正在反省。等雪停了,爹帶你去看望縣主母親好不好?”

想到那位漂亮的縣主母親,裴毅連連點頭。她比孃親對他好,給他吃不完的糖果,還叫奴才當狗給他騎!不像孃親,只會訓斥他!

屋外大雪紛飛,柳氏在和嬤嬤在對下聘的單子。她得在年前將聘禮送過去,來年開春就娶親。

“我記得有一套粉色碧璽鑲金茶盞,怎麼庫裡沒了?還有青釉雙耳壺呢?琺琅釉花瓶呢?彩蝶撲戲雙面繡屏風呢?”柳氏看著單子,聲音越來越大。

那麼些好東西都去哪了!

她這可是要給郡王家下聘,可不能沒有好東西撐場子!

“去把嚴嬤嬤叫來!我倒要問問東西去了哪裡!是不是她中飽私囊,偷出去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