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打碎他的所有牙齒,讓他口不能言。

“我會讓人給你送被子過來,這幾日就先餓著,等你什麼時候認清楚自己的身份,什麼時候放你回去!”

徐嬌嬌咬緊了牙關,忍住和他吵架的衝動。至少現在在國公府,裴鈺多少還能護著她一點。若是徹底和裴鈺翻了臉,不知道他能做出什麼事。

徐嬌嬌也想過,自己是他的貧妻,為什麼他在京城有個身世容貌都極好的未婚妻,還不願意放自己走。想了想去,她覺得裴鈺是對自己有感情的,否則也不會如此糾纏。

只是他的感情讓她無福消受,他只在乎他自己。覺得自己需要她,所以怎麼樣都不讓她走。等她真的聽話留在他身邊後,不知幾時,他又會索然無味,任由她在這偌大的國公府自生自滅。

“裴鈺。”在他離開之前,徐嬌嬌叫住他。“替我謝謝劉多生。”

謝謝她,讓她看清了人性,讓她明白了更多。

“好!”

裴鈺離開後,下人給她送了兩床棉被。徐嬌嬌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不想再生病。她的前路未知,身邊又都是豺狼虎豹,決不能再生病了。

想到此,徐嬌嬌竟然生出了一點點的悔意。早知道就聽裴顯的話了,至少這傢伙是真的護過她的。

晚上裴顯下值回來,剪霜將徐嬌嬌的事說給了他聽。

“世子,我們可要將她接出來?”

裴顯喝著湯冷笑,“你是她娘嗎,一直給她擦屁股?”

剪霜:“......”

那您不是當了人家兩次爹了?

裴顯也惱,這個女人不識好歹。他都給了她兩次機會,她還迫不及待地想去證明自身,和裴鈺和離跑路。現在被人反水坑害,也是她自己輕敵活該。

讓她長長記性,吃吃苦頭,才會明白自己的處境,也才能更忠心地為他辦事。

“阿爹,我明天可以去看看二嬸嬸嗎?”裴錦棠小心問著。徐嬌嬌被關了後,她就想去,被剪霜攔下了。畢竟這是二房的家事,大房的人上趕著反而給了二房臉了。

“明日帶著紙筆一道去!”

裴錦棠歡歡喜喜,等裴顯離開,剪霜不明白地問小主子。

“世子為什麼讓我們帶紙筆?不該送點吃食嗎?”

裴錦棠仰著小臉道:“二嬸嬸做錯了事情,當然要寫檢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