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尉點了點頭:“怎麼了?”

“那好辦,你把我替你省下來的錢當成加班費獎給我不就好了?”

祁尉笑:“孫琦筠,據我所知德子那公司在你們那一行給的薪金不算少了,你現在雖然是實習,可過不了兩個月就是和正式員工一樣的待遇了啊,怎麼看你也不像是缺錢的人,怎麼說起話來就跟掉錢眼裡似的呢?”

“有錢能使鬼推磨,我不信你不知道。”

祁尉拔下了鑰匙,一副無可救藥的樣子看著她。他拉開了車門:“下車。”

“一定要吃?”

他大步流星,走到她一側,開啟車門,拉著她的手一下子把她拉了出來。

“一定要吃。你幾乎一天沒吃飯了,吃點清淡的對你的腸胃有好處。”

或許是戴著手套的緣故,摘下了手套,他的手很溫暖。琦筠措不及防地被他拉了下來,一路小跑的跟在他身後,突然一輛正要離開的車逆行開了過來,還來不及她反應,一下子就被祁尉一個轉身拉在了懷裡。

原來,在穩重的懷裡心也變得溫暖。

“你沒事吧?”

琦筠搖了搖頭,看著一個勁賠禮道歉的保安她開口說:“我沒事,你不是要吃飯嗎?咱們走吧。”

祁尉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又看了看門口的保安,什麼話也沒說帶著琦筠走進了大堂。

生活在這個城市,從小耳濡目染,就算是普通老百姓也能叫出幾個響亮的酒店名字。琦筠知道這家酒店,不是他歷史悠久的緣故,而是由於它這兩年憑藉著做潮州菜而異軍突起,在京城也是掛上了響噹噹的名號。

“久聞大名如雷灌耳,今日得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不同凡響。”

琦筠坐在包廂裡,看著屋內著極為雅緻的設計不由得稱讚。

“經常出入此地,即便是不吃飯坐著也是種享受啊。”

“我就不信你一次都沒來過這,幹什麼還用這種調侃的語氣?”他把選單遞了過去,“看看想吃什麼。”

琦筠翻著手裡的選單,無奈地對著他說:“你自己看看這些東西,哪一個是我們普通人能吃的?你帶我上這種地方來,純屬是為了寒磣我的。”

“幫了我一下午的忙,我是真心實意來感謝的,你可別誤會。”

琦筠嘆了口氣,把面前的選單推了過去:“我這人最討厭點餐,反正就咱們倆個,你看著辦吧,我比較好打發的。”

祁尉笑了,他想了想點了幾道菜,然後又對琦筠解釋:“這家館裡新請來的大師傅挺有意思的,人脾氣很好,就是對做菜有一股子執著,一輩子就喜歡研究怎麼把潮州菜做的更好,甚至為了廚藝連自己的名字都改了,可惜他的名字改的非常喜感,我們都叫他餅叔。”

“餅叔?這個名字很可愛,一定是個可愛的大叔。”

祁尉呵呵一笑:“他是挺可愛的。潮州菜最大特點是借重海鮮、注重生猛清鮮,你不知道,餅叔在做這些菜之前,每次第一件事都是跟海鮮們好好交流一下感情,然後才去動刀子,他的意思是,用甜言蜜語哄騙了這些海味,讓他們死的高興,肉質也就更鮮,吃起來也就更嫩,口感才會更好,於是這些海鮮也就死得其所。”

“這邏輯我還是頭一次聽到,不過貌似,有這麼一點道理。”

“聽見了嗎小子,也就你這麼沒水平,整天嘲笑我的手藝。”

一個胖乎乎的大叔託著盤子走了進來,他打量了一下琦筠,開口道:“這姿娘仔我喜歡,一看就是有見識的孩子,不像那個祁小子似的,沒大沒小,頂著一副知識分子的模樣到處去騙人!”

胖餅叔語速很快,說的又是潮汕話和普通話的結合版本,弄的琦筠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倒是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