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位美若天仙,又高貴優雅的大家閨秀,就不由得自慚形穢,將原本疏忽了多年的事情都一一想了起來。

她本來就是一個奴婢啊,當年慘遭滅門,是老城主把她帶回雪隱城,留在公子身邊,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無論是在何時何地,她存在的意義只是為了公子而已。

奴婢,這個字眼雖然陌生,卻刻在她身上十二年,她提起它,只是提醒自己不要忘記身分,公子又何需生氣呢?

就在她思緒輾轉間,毫無防備時,他的手指托住了她的臉頰,拇指就按在她的唇上,寒冰一般的眸子直望進她的心裡,“不許再提這兩個字,我不喜歡聽!”

“是……”難道會是錯覺?為什麼當公子冰冷的手指碰到她的唇時,她的全身竟然如火般的燙。

“有人來過?”優美的嗓音帶著幾分詫異出現在院門口。行歌獨自一人走進院中,那一地的落葉在外人看起來或許沒什麼,但在高手眼中自然可以分辨出這些是被劍氣所傷。

雪染面對他吐出三個字,“黑羅剎。”

他一怔,面露怒色,“他居然敢找上門來?”

“他說人不是他殺的。”雪染又說。

行歌蹙眉道:“你信?”

“他沒必要騙我。”

侍雪忍不住問道:“初舞公子怎麼樣了?”問完立刻被雪染的寒眸盯了一眼。

她知道她的問話會讓公子不高興,但還是忍不住要問,初舞公子雖然有時候會揶揄她,可她從未感覺到初舞公子對他們有什麼企圖或惡意,再加上行歌公子與初舞公子的關係,而行歌公子又曾經幫助過她……這種種加在一起,如今初舞公子受傷,她覺得如果自己這邊不關切地問候一聲,倒是會顯得失禮。

行歌面罩陰雲,說:“他傷得很重,不過已經醒了,暫時生命無虞。我把他託付給一個朋友,先回來看看你們這邊的情形。”

“是誰打傷他?”雪染開口問道。

他搖了搖頭,“看不出對方的手法,只是在他的胸口處刺了很深的一劍,還好刺偏了三寸沒有傷到心肺,我們又來得及時,這才保住他一條命。”

“傷他的人會不會是故意留下他的命給我們看?”侍雪大膽的提出假設。

她的話立刻引來行歌的疑慮,“你是說……敵人是在警告我們?用初舞的命來警告?”

“以初舞公子的武功,如果敵人想殺他又能殺他,就絕不會留下一點活命的機會。”侍雪對雪染道:“公子,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回到那間店鋪裡去看看,魔杖到底是否丟失,總要親自證實一下。”

沉思片刻,他點點頭,轉而問行歌,“你要去嗎?”

他臉上露出一抹粲笑,“公子若不希望我同行,我可以迴避。”

雪染覺得他笑得有點古怪,眉頭一皺時又聽他說:“楚丘城出了命案,事情很快就會傳揚開來,還會驚動官府和其它的武林人士,我必須先去把他們都安置妥當,免得給雪染公子追查時帶來麻煩,公子也不希望那些人礙手礙腳吧?”

雪染的眼中流過幾分讚許的味道,行歌又說:“那麼,一個時辰之後公子再去那間店,稍後我們回這裡會合。”

經過行歌的一番佈置,“何處覓”店前原本擁堵的人群終於慢慢散去。

官府本在追查這起命案,但是也不知道行歌用了什麼手段,連差役都被撤離了,那些想看熱鬧的武林人士,也全被他引到遠離古董店的酒樓上去了。

就在此時,雪染的馬車徐徐而來,停在店門外。

“公子,店內可能還都是血……”侍雪忘不了之前那血腥的一幕。

雪染遲疑了下,“無妨。”走下車,回身看她,“你留在車內會很危險。”

她只好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