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沈煙落落大方的為他們介紹起二人的身份,在場的人聽完他的話後皆是挑高了眉頭眼中略帶詫異。只是詫異的原因各有不同而已。

堂兄?

“你們究竟是誰?”

“八伶!”

隨著沈煙的一生瞠目驚呼,就見八伶拿劍直指沈清胸口,動作奇快無比似乎只要後者一個表現不對,立刻就會被他穿心奪命似的。

可反觀那個被人拿了劍正直指在心口上的沈清,清俊的臉上卻是連一絲慌亂也不曾有過。甚至,連眉梢都沒有動彈過一下。隨著劍身,他的目光移到了眼前渾身上下都是冒著毫不掩飾的敵意的男人身上,眼中竟然流露出了極為露骨的鄙夷之色,“就憑爾等身手,也想護住我的煙兒周全?哼,難怪會在沙漠裡發生那樣的事兒了。”

說到底,他對於這個雖是無意,卻從結果上來說還是沒能護住沈煙周全的男人心生責怪的——若不是他沒有護好煙兒,他又怎會在沙漠裡吃了那些個苦頭?

八伶聞言大怒,“你究竟是何人!?”

這世上敢責怪他的人,除了皇城裡那人以外,還沒有生出來呢!

“他們是我的堂兄啊!”

沈清鎮定自若可不代表沈煙也會和他一樣。因此他的驚慌毫無保留的展現在了一張小臉上。

那麼利的劍他看著就膽寒!

沈煙急急忙忙缺有小心翼翼地擠到二人中間,想要開口拜託八伶移開劍尖卻明白靠說是沒有用的——如果有用,現下的情況也不會發生了。更何況八伶一臉的敵意,神情專注地看著沈清,連一絲餘裕都不肯分給他,這又讓他怎麼說呢?!

可一看那銀晃晃的劍指在沈清胸口他就發暈心慌,這一慌腦子就發燒——他竟然準備去“手動”調節那劍的方向。

這傻瓜!

當場察覺到他行為的人心中皆是被他的行為嚇得倒吸了口氣。不過,最終還是都鬆了下來。因為就在他要握上那劍身之前,有人抓著他的衣領毫不客氣地往後拖了開去。

“你是白痴嗎?!‘徒手’抓劍虧你想得出來!”爾蘇炎沒好氣地大聲罵到。

這人平常看著倒是挺聰明的,怎麼有時候卻會傻成了這個樣子?!

“……我又沒碰劍刃那有什麼關係嘛!”沈煙被人當面罵成這樣還是頭一回,心中雖亦覺自己剛才的行為確實愚蠢,可還是會覺得氣惱。

好歹他也是成年人了,留點面子給他會死啊?!

“嘖……”爾蘇炎無語地歪了下嘴,“劍身上也有兩道刃在,你不會不知道吧?”說完這番話後,他的眼中露出了幾分極為明顯的鄙視意味。

沈煙臉上頓時尷尬。

他這不是忘了麼……

被他這樣一說他還真是有點後怕了。若是八伶劍上再多兩條血槽,他怕是今兒個要在這裡讓他們好好見識見識,啥叫“大好河山一片紅”了……

“煙兒放心,清哥才不會被這種人的劍給傷到呢。”沈清知他是擔心自己所以難免就有些衝動了。儘管這樣的煙兒和平日的不一樣,但卻是因為他才變成這樣的,這怎能不叫他感覺窩心?

他這心下一暖,眼中自然而然的就流露出了平時不曾輕易出現在人前的愛戀與寵溺。就連他說話的語氣也是溫柔如水。可是,嘴裡說出的話卻也是自傲得近乎於挑釁。

“你說什麼?!”八伶被他的話氣得幾乎就是咬牙切齒。與此同時,他的周身亦是泛起了濃重的殺意,劍上寒芒似乎更盛了。

見狀,沈菸頭疼得猛揉自己的太陽穴。再加上腰身與□的不適,其實他現下還能站在這裡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可偏偏還有人讓他不省心。

他卻不知,自己這副苦惱的樣子看在沈傑眼裡心疼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