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娃兒!哪學來的粗口,怎麼這樣問我?”哭笑不得間他又是拿手捏了捏沈煙的臉肉,結果越捏越覺得熱乎柔軟,遂又多捏了兩下過手癮。

其實沈煙在問完後自己也後悔得直想咬斷自己的舌頭,而心裡也在暗罵自己興奮得昏了頭怎地就說出了這般沒規矩的胡話來呢!?真是太沒分寸了些!

“不是的!我是說……我的意思是:夫子您說的話可以算數麼?”他知道這書院和自己原來待的世界一樣也是有“院長”的,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他能不能進書院可不是光一個夫子說說就能收的了的。

“小東西,我們魏夫子就是這書院的一院之長啊!”有一個小孩笑著朝他嚷到。

“嗯哼!”夫子朝那插話的小孩兒瞪了一眼,意思是叫他別多話。

那孩子見狀卻只是吐了吐舌頭臉上絲毫也沒有害怕的意思。

沈煙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不過也沒大到哪裡去就是了。

“你可以放心了罷?”魏夫子回眼又是笑著問他。

“嗯!”沈煙心下一個喜悅連帶著一雙眼睛也是笑得眯成了縫就快要看不見眼珠子了。而他的這副表情看得旁人也是想笑,心內只覺得這娃兒真是好生有趣,雖是模樣不俊但還是挺討人喜歡的。

待他回到了家告訴父母這個天大的好訊息時,他們全是瞪大了眼睛大張的嘴簡直可以吞下一個蛋去。

第二天,沈煙挎著藍月月交代要給夫子帶去的一籃子雞蛋,以及一個小飯盒就出門了。本來藍月月是想送他去的順便也好謝謝那個好心的夫子,不過沈煙死活不讓她送說是家裡活計忙,耽誤這個功夫沒得意思硬是把她給推了回去。而等藍月月反應過來才驚覺自己啥時候該這麼聽自己兒子的話了?不過想想煙兒說話時一本正經的樣子心裡就又是暖暖的。

她的煙兒真是懂事得緊。

到了學堂,裡面已經有幾個小孩子坐在那裡趁著夫子還沒來在一起閒聊了。然後看見進來的人是他都是不禁笑了起來,隨即又跑過去圍著他好奇地瞧著。

“嘿,你叫什麼名兒啊?”一個有著圓圓眼睛長得虎頭虎腦的孩子問他。

“我叫沈煙~”依舊是那軟軟的兒音以及格外乖順的回答。

“你眼睛怎生的這樣小吶!”另一孩子見他可愛也不顧忌什麼就是笑著問他。

而知道他沒有惡意的沈煙聽了也不覺著惱,回之以自豪的笑容答道:“咱爹爹給的!這是咱家的標誌~!”

幾個半大孩子聽著紛紛大笑起來,心裡頭也是越發的喜歡起這個小東西了。

“小煙兒,我是董君榮。考考你,知道怎麼寫不?”

“嗯……是不是這樣寫?”沈煙隨手自愛桌上劃到。

他一看心下有些驚訝,因為他寫的和自己的名字只差了一字。這沈煙真的沒有上過學堂麼?

“第二個字錯了,應該是此‘君’而非彼‘軍’。”他在桌上比劃了幾下告訴他自己名字的正確寫法。

“來,你來猜猜我的名字怎麼寫!”旁邊一個穿著漂亮藍襖顯得有些精瘦的孩子見狀也是來了興趣,“我叫祝謹。”

沈煙這次沒有再寫,而是改以口述:“是不是祝福的祝,謹慎的謹?”一般來說男孩子的話用這個字比較合適。

祝謹聽完驚奇地大笑,“你好聰明啊!小煙兒!”

“還有我!還有我!小煙兒,你來猜猜我的名字怎個寫法!”先前那個虎頭虎腦的男孩兒高興地跳出來告訴他自己的名字:“我叫木南真。”

“真是南邊的木頭。”沈煙對他們無聊的遊戲有些不耐,乾脆玩笑般地隨便一說,也不怕他真會生氣。

他話一出口,三個少年皆是一愣,然後那董君榮和祝謹大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