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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差呢?”
棲雁垂下眼瞼,他沒說錯,自己雖手持玉笛但那決絕狠烈的三招卻乃蘭家劍法,自己使出一來起震懾之用,二來便是試他一試,待見他顯出驚恐之色,就知此人絕非舅舅蘭殘陽。
那三招雖然狠絕,但是時自己已是力竭之時,再則自己修習得也並非蘭家內功心法,又是頭一次用,威力該未全然發揮才是,若是舅舅至多驚訝,但決不會有駭意,只是此人既不是蘭家之人又如何知曉這許多蘭家絕學呢?棲雁看似波瀾不驚,實則胸內心潮翻滾,秦昕緊緊摟著她方覺其心脈跳動有變,不覺暗自幽嘆,她便是如此,哪怕大山壓頂,天崩地裂也不肯示弱於人前,甚至連那雙眸亦不見絲毫波瀾痕跡,唯一誠實的,怕…就是這心跳了吧。“呵。”一聲輕笑,秦昕慵懶開口道:“你或許不知這外面早已天翻地覆了,大王爺這會兒忙著呢,至於閣主你怕也早成了一枚棄子,否則這兒發生這樣驚天動地的事,豈會許久也無人過問?”
棲雁不禁瞟向秦昕,那眸中似含欣賞卻又蒙著一層薄霧,這人不過剛到就將這裡的情勢度量得一清二楚,這般敏銳厲害……恍而又想起他的野心也不比誰小,明明早知道的事此刻想來為何竟突覺窒悶?“哈哈,棄子又如何?”閣主大笑道:“老夫正好專心武藝省的麻煩。”
此言令另三人皆是一愣,這閣主竟是個…武痴?棲雁眸一轉,亦笑道:“前輩倒真清心寡慾,只是蘭家絕學不是人人能習的,這稍有差錯非死即殘啊。”閣主聞言竟是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於是棲雁知道她賭對了,此人雙腿明無傷殘之患,又有如此深的內力,本不該連行走都不能,執雪既然不知便證明幾年前他還是好好的,那如今這般…多為練功出了岔子,氣堵於脈血難順流之故。“你…他……”閣主一時氣血攻心先前被秦昕內勁所侵的傷患經發作起來,連吐幾口鮮血。棲雁恐他就此喪命卻無法探知想知之事了,扔了粒回魂丹給他。閣主接了卻是猶疑不覺,只聽秦昕冷哼道:“要殺你還需費這些力氣麼?”
咬牙服下,果然翻騰之血逐漸平靜下來,喘過氣,閣主望向棲雁道:“你此刻救我也不過想知蘭殘陽之事罷了,不過我也不白白受你恩惠,就告知於你又有何妨?”棲雁依舊半闔著眼似倦怠之態,手卻不自覺地捏緊,只聽他悠笑著開口第一句便是,“蘭殘陽,中原曾令人聞風喪膽的魔君,呵,其實早死了,死在十五年前就在你娘蘭寒月的墳邊。”
舅舅他…已經死了?不是沒有料到過的,可是此刻就這樣被證實,棲雁心頭卻依舊浮起一絲不知什麼感覺,似澀卻未能至苦,似傷卻不覺痛,對那人有的記憶不過也就是一個淡淡的背影,還有孃的那句:他曾偷偷看過你……閣主雙目微眯,目光竟無焦距,似乎慢慢陷入了自己的回憶,“那年我和我大哥一同奉命混入大王爺部下‘彎刀七鷹’中取得機密,不料卻突然得令去追截周冥義之妻蘭寒月,行至荒涼之地竟如中魔一般前無去路,我知其中有古怪故而自請先行探路,豈料走了半晌仍被困原地,我便知不妥,索性席地靜坐不再冒險。”勾唇不明意味的一笑,“不知我是不是運氣太好,竟然就這樣留下了性命。”
“那裡被我娘佈下了‘無回陣’。”棲雁聽到自己清冷的聲音響起,卻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腦中浮現的皆是孃親當日決絕的身影。察覺她的恍惚,秦昕悄悄握住她的手,想將溫暖透過自己的掌心傳給她,卻只換來迷茫的一望,她甚至都未發現自己的素手被人握在了手裡。“‘無回陣’,我也是後來方知的。記得我坐著靜等忽而劃過道白光,樹石俱震,我被那古怪煙霧所迷暈了過去,待醒來時模模糊糊只聞打鬥之聲……”“一人語音深沉悅耳,道:原來是你!為何害我蘭家,累我小妹葬身於此?”
“另一人卻有些暗啞道:我怎會要她性命?都怪你那夜去找她才害她夫妻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