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就是這一代應氏一族的第一人。

可惜的是,現在,一切都已成空。

應非一,這位八階劍魂強者,首當其衝,第一個被朱衣血劍擊殺,而且,死得無比慘烈,直接被擊爆肉身,震潰本命劍魂。

甚至,如此地位的一尊強者,死亡之後,其不熄的心臟,還要被朱衣血劍這位兇人硬生生地挖掘出來,生猛嚼吃,簡直是禽獸行徑,令人憤怒,也令人膽寒。

川劍派一眾劍魂強者,全部都徹底憤怒了。

這一幕,深深地刺激著他們的心靈。

堂堂川劍派,什麼時候,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生死是小事,宗派基業,卻絕不能毀滅在我輩手中!諸位,應師兄為宗派而死,先祖有知,必然欣慰!我等今日就算一樣赴死,也要擊殺此人!”

“不錯!朱衣血劍,受死吧!萬川一劍!”

“劍道歸川!”

“殺!”

……

一名八階劍魂強者慘烈身死,非但是沒有令川劍派的眾多劍魂強者膽怯、畏懼,反而是令他們群情激奮,殺意徹底爆發,到達頂點,戰意軒昂,生死無懼,就在今日這一戰之中。

因為,他們任何人都知道,今日這一戰,要麼你死,要麼我亡,沒有第三種可能,朱衣血劍不死,他們就統統都要死。

他們若是全部身死,毫無疑問,川劍派就將毀滅於今日。

這一點,他們這些川劍派的劍魂強者,絕對不能夠允許發生,否則的話,豈能有顏面面對歷代祖師?

“哈哈,哈哈哈哈,川劍派,堂堂的川劍派啊,也會有這樣的一天?你們這些廢物,與川劍派歷代的祖師相比,簡直是一坨狗屎都不如!現在的川劍派,居然連九階劍魂強者,都沒有人能達到……”

那天空之中,朱衣血劍面色猙獰,大口嚼吃著人心,他的劍器,是一口如同鮮血凝就的血色長劍,此刻化作無邊無際的血色長虹,不斷環繞在他身周。

“今天,川劍派上下,全部都要死!如果你們心有怨尤,就只能夠怪你們川劍派在六十年之前,有一個人,偏偏要壞我的好事,害我被迫遠走,陷入絕地之中,差一點就無法再見天日……”

朱衣血劍厲色兇惡,說話之間,他身周的血色劍虹,突然一下,縱貫長空,橫掃而下!

又是一劍!

“左柯王劍道!統統去死吧!”

此人的這一劍,突然之間,就從天地之間,爆發出來一種前所未見的劍意。

不單單是川劍派的一種劍魂強者。

事實上,此時此刻,這一片戰場,不知道有多少各方勢力的強者,都在緊密關注著,時時刻刻,這些強者的精神、意志之威,橫貫於長天之上,觀察著整個戰場,此刻清清楚楚,察覺到了這一股未知的劍意。

這一股劍意,不屬於大平原上任何已知的劍道。

從來沒有人施展過。

尤其是那百劍閣,根本沒有這一門劍道,也不可能有這一門劍道。

因為,當此之際,朱衣血劍爆發的這一劍,其中的劍道意境,玄之又玄,奧妙非常,完全超出眾人的所知,甚至,他們都無法揣摩得到,這其中究竟蘊藏著怎樣的境界!

絕對不是尋常劍道!

“莫非,此人遠走東方荒墟,沒有如同無數前人那般隕落,反而是成功歸來,是在那荒墟之中,得到了某種巨大好處,比如這一門劍道?”

立刻之間,不知道多少強者的心中,都升騰起來這樣的震驚念頭。

然而,任何人的思維,都比不上朱衣血劍的劍更快!

這一劍,彷彿簡單到極點,但是,正是在這達到極點的簡單之中,又蘊藏著一種令人無法領會的玄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