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國府這邊,賈赦是個不管事的,他的繼室邢夫人又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她都懶得抬舉,“倒是二房一家可以拉一拉,賈老太君也更疼她這個二兒子。”

賈家自家內鬥,可就不關他們的事了。

“……好!”

晉王慢慢點了頭,“吳汝保,”他朝外喊人,“去,告訴魯鯤,不想賈珍死咬著他,最好和賈家成為親戚。”

皇上不是看中了魯鯤的銀子嗎?

但是想把魯家的銀子變成他的,首先得讓賈珍這個所謂的苦主,咬住魯鯤不放才行。

“賈家的情況,你都盡知,找個沒人的地方,跟他細說吧!”

“……是!”

吳汝保猶豫了一下,老老實實的退下了。

在王爺和王妃的心中,賈家可能還是原先的賈家,但事實上,如今的賈家,很多訊息真的不好打聽了。

寧、榮二府的僕婦被幾番清洗,能留下的要麼是老實人,要麼就是賊精明的。

他唉聲嘆氣的去約魯鯤的時候,魯鯤已經在王家待了好一會,和王子勝相談甚歡。

晉王不幫他想辦法,他就只能自救。

寧國府他想不了辦法,他就往榮國府那裡想辦法。

畢竟寧、榮二府是一體的。

把他的嫡女嫁給王家的獨子王仁為貴妾,也許不僅能免了這一場禍事,還能跟新任的武庫司郎中賈璉搭上關係,這關係一搭上,兵部的一些活,魯家就可以接了啊!

“這事王某就替你應下了。”

王子勝大包大攬,“明兒一準給你好訊息!”

賈珍算什麼?

他侄女婿現在是武庫司的郎中。

有賈璉在,京營的那些人,還敢不給他大哥面子嗎?

待他大哥腿好,重回京營的時候,一切盡在掌握。

王子勝現在正處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春風得意裡,“說起來,我那侄兒賈珍是有點混,但是對我們這些長輩,還是極好的。”

他們本來也是酒肉朋友。

就是賈珍還做不得自個的主,以前有敬大哥查他的賬,如今又被那沈氏管得嚴嚴的。

“你那銀子啊……”

王子勝都不知道說這人什麼好,“偷著塞下就是,幹嘛還要明說?”

啊?

魯鯤回想當時那屋裡的小廝和丫環,好像恍有所悟,“寧國府的沈夫人管得這樣狠嗎?”

“唉!”

王子勝嘆了一口氣,“你是不知道,那沈氏有多可惡,她甚至都想把手伸到榮國府,管我妹妹他們的事。”

事實上,榮國府如今就是被她管了不少。

“賈家的老少爺們,都是敢怒不敢言啊!”

賈家現在恨沈氏的多著了。

“你若不放心,明兒一早我們就去榮國府,到時候,我把賈珍約過來。”

“如此……”

魯鯤深深一揖,“多謝了。”

“哎呀,都快是親家了,你這樣就太客氣了。”

王子勝忙一把拉住他,並且親自送他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