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了。去年的時候,因惜晴無所出,康熙逼迫胤禩納了兩個妾。看著憔悴的惜晴,我說不出更多安慰的話,只是安靜地陪著她。自去年康熙逼著胤禩納妾後,惜晴便很少來我府上了。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

萬壽節後,我變得喜歡纏著胤祥,忽然想再要一個孩子,一個長得像我也像胤祥的孩子,身體裡流著我們共同的血液。我不再吃避孕藥,加上這個身體才二十歲,自然容易受孕。很快地,我便有了喜脈,胤祥欣喜至極。可是,六月近了,康熙即將巡幸塞外。因我有了身子,不能隨行,得知這個訊息,我幾乎咬碎自己的牙齒。這個多事的塞外之行,我多麼想不要這個孩子能夠跟著胤祥一起承擔風雨。可我不能,因為我希望這個孩子能夠帶給胤祥多一些希望和生活目標。

六月中旬,康熙巡行塞外,胤祥隨行。他走之前我千叮嚀萬囑咐要他小心,他卻一副不甚在意的樣子,反而拼命囑咐我好好安胎。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遠處,眼淚在我眼中打轉,抬頭看向天空逼退淚意,我要堅強。不捨得他那麼辛苦,決定陪他一起的自己,一定要更加堅強。

等待的日子是難熬的。就算知道等待的訊息必定是壞訊息的話,也只能安心等待。胤祥出門經常給家裡寫家書,而我一般都是不寫家書的,因為我覺得不安全。可是,這一次我寫了家書,寫下自己每一天的思念之情和寶寶每一天的成長。

八月中旬,傳來十八阿哥病重的訊息。我知道這個第一次隨駕塞外,年僅八歲的小阿哥很難挺過這一關,心疼起來,為了他也為了胤祥。十八阿哥的病重和之後的病逝會是一個導火索,傷到無數的人。

就算知道戲已經開始,就算知道結局,日子仍然變得難熬。胃口變得不是很好,秋水落霞想盡辦法讓我多吃些。我拼命地吃,隨後便是死命地吐,急壞了她們。月簫給我開了藥方,直說要我放寬心,不要憂慮過度,對胎兒不好。

九月,康熙回京。壞訊息終於來的時候,我卻舒了一口氣。不管有多壞,我都會和他一起承擔,好過長長的等待。康熙回來的當天,自然是沒有等到胤祥。

晚上的時候,德安氣喘吁吁地跑進來,跪在我面前,語帶哭意:“福晉,爺被關進宗人府了!”下人們慌亂起來,我摔碎一個茶杯,大聲說:“慌什麼?該做什麼事就做什麼去?府上沒規矩了麼!”

早就吩咐過德安要約束下人的行為,大家雖然慌亂,見我如此鎮定,便安靜下來,各歸各位。德安也鎮定下來,細細說了整件事情。他帶了馬車去接胤祥,沒有接到人,便去尋了胤禛。胤禛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說胤祥暫時被關在宗人府。

天色已經黑了,這會已經進不了宮,只能明天儘早入宮了。告訴自己不能慌,正常地用了晚膳,回屋休息。躺倒床上的時候,屋子裡只剩一個人,淚水終於滑落。宗人府?那是什麼地方!皇子出生的他,哪有吃過如此苦頭!我要堅強,府裡還要有人撐著,等胤祥回來後,一切都必須和往常一樣,這裡仍然是安靜祥和的十三阿哥府,是他棲息的港灣。

第二日早早起床梳洗用膳更衣,然後進宮。先去了慈寧宮給太后請安,太后見著我只是拉著我長吁短嘆,她的身子變差了些,我也不能讓她多擔心。早朝後,我直接去乾清宮請安,門口守著的太監依然沒有攔我。看起來雖然胤祥被關,大家依然不得罪我這個十三福晉。見了康熙,還未等我請安,他便開口說:“如果你也是來替老十三求情的,那就別說了,這就回去吧!”

我笑意盈盈地請了安,隨即說道:“皇阿瑪吉祥!涵兒不是來替胤祥求情的,只是來給皇阿瑪請安的!”

“你不替他求情?”康熙的目光如火炬一樣射來。

“他若犯了錯則該罰!”我輕快地說,“況且等皇阿瑪氣消了,定會放他,我做啥子要替他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