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年輕人的外套敞開,雅量看到極薄白襯衣底下,他強壯胸膛,辱暈清晰顯露,呵,他們同女性一般虛榮,無時無處不賣弄性感身軀。

雅量忽然做了一個完全不應該做的動作,她用尾指輕輕在他胸尖畫了一個圈,那是神經最密集的地方,敏感與女性無異,年輕人冷不防她會那樣大膽,他跳起來,迅速捉住她的手:「ada!」他低呼。

他以為她會道歉,但是她只是仰起頭,似笑非笑地睜大閃亮雙眼,象是說「你咎由自取」。

年輕人心中有氣,把她摟緊,胸貼胸,不讓她的手再有活動機會。

他應當放開她回座,但是這吸引不是一方面的事,他輕輕問:「你可要到別處去?」

她反問:「何處?」

「我有一個小地方。」

雅量微笑,「你一個人住。」

「你呢,你結婚沒有。」

「我單身。」

「那就沒問題。」

雅量看著他漂亮面孔,「你幾歲?」

「二十一了。」

雅量雖然喝了不少,又覺得他出奇可愛,但是也不禁籲出一口氣。

誰知他挑釁地說:「你需要的,我全擁有,你即使比我大幾歲又怎樣。」

雅量輕輕問:「這一切服務,都包括在慈善捐款之內?」

年輕人不甘示弱,:全包。「

他忽然吻她嘴唇,年輕的唇豐滿柔軟,可以感覺到充滿盼望。

這時樂隊大叫:「最後一舞。「

年輕人拉著雅量的手離去。

雅量輕輕說:「如果你沒有喝太多,可以用我的車。」

那晚月色很好,年輕人看著雅量說:「你真漂亮。」

雅量有禮回應,「你也是。」

他把她抱得緊貼,他喜歡她柔膚以及輕軟內衣。太多女子的胸衣象一件攻擊性武器,又鑲鋼絲又用厚墊,叫他覺得荒謬。

這個女子完全不同,她全無偽裝,自然任性,他一見她就喜歡。

是,他還沒有界與異性鬥智的年紀,所以崇尚自然,雅量已超越你虞我詐的歲數,所以擺脫所有假面,他們真是幸運。

年輕人用手指梳理她絲般秀髮,他渴望這樣做不知有多久,可是那些女孩的頭髮不知用什麼膠粘住,拉都不動。唉,所有遺憾今晚都得到補償。

他把那輛歐洲跑車駕駛得象會飛一般趕回公寓。

這時,賢媛正在品藻家閒談,兩人正在研究哪一支寧神茶有效。

說著說著,品藻問:「找到雅量沒有?」

「她不知多忙,她對我們沒有興趣,她消遣愛找年輕男伴。」

「年輕到什麼地步?」

「法律允許地步。」

「雅量真過分。」

不料賢媛說:「我讀過若干生理醫科著作,它們指出,楊雅量這種選擇完全爭取,符合人類生理發展,男性在二十多歲時能力與需要達到頂峰,但是女性卻要延至三十歲以上,以往女子對找物件往往要求大十歲八歲,那是基於經濟原因,完全忽略生理需要,十分悲慘。」

「嘩,你都成為專家。」

「為什麼要求男方年長?因為那樣他會有學歷與經濟基礎,支援一個家庭呀,今日女性也全擁有文憑及收入,幹嘛還要服侍老人。」

「你這理論,我也贊成。」

「有人說,一生最好結婚兩次,第一次,與比你大十多歲的人,第二次,與比你小十多歲的人。」

品藻只能說:「呵。」

「這些日子,你一定很寂寥。」

品藻不回答。

賢媛說:「我得回去陪老人吃宵夜談分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