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挺長,我哪記得清,反正醫生也沒什麼好辦法,片子一拍出來,化驗結果一出來,就把送他去的幾個人拉到一邊,說讓回來準備後事。”

“他比我還小兩歲,怎麼……怎麼就不行了呢!”

“估計是喝酒喝的,早跟他說別喝了,他不聽!中午喝,晚上喝,有時候一天喝幾場,這些年他喝掉的茅臺五糧液真能論噸,生意是做成了,工程是拿下了,錢也賺到了,可賺那麼多錢有什麼用,你們說是不是?”

“我也說過他,他總說沒事。”韓總猛拍了下大腿,一臉愁容。

李曉蕾心裡也很難受,緊摟著小絮絮不斷撥打韓博電話,不僅想讓丈夫第一時間知道這個訊息,也想讓丈夫請假回來一趟,送汪總一程。

結果怎麼打也打不通,手機總是佔線。

而此時此刻的韓博,正跟她非常擔心的汪總在通電話。

“晦氣!盧書記也真是的,什麼瞎話不能編,偏偏要說我不行了,還讓趕緊找醫生來家扎針輸液。我看上去像快嚥氣的人嗎,你爸和你老丈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我估計他這瞎話編不下去,再過幾個小時就會穿幫。”

汪總舒舒服服的躺在沙發上,舉著手機發起牢騷。

老盧也太能編了,韓博被搞得啼笑皆非,禁不住笑問道:“汪總,那你有沒有找醫生去扎針輸液?”

“找了,他交代的事能不辦?再說這事關你全家老小的安全,我們什麼關係,能見死不救?”

“什麼見死不救,只是防患於未然。”

“我被搞得很晦氣,不噁心噁心你不痛快。”汪總一如既往地開起玩笑,順手還摘了顆葡萄塞進嘴裡。

“這你真不能怨我,我只是請他想個辦法,誰能想到他會編這瞎話。”韓博越想越好笑,又追問道:“等會兒醫生到了,你真打算讓醫生扎針?”

“演戲要演全套,當然要扎,人家是兩肋插刀,我是讓人扎針。你好好想想該怎麼報答吧,反正你這次欠我的欠大了。”

“汪總,換作別人,我會想方設法報答。但你不是別人,你是建工集團董事長,什麼都不缺,在南港幾乎沒你辦不成的事,我想報答也沒機會。”韓博笑了笑,又忍不住問:“對了,等會兒你打算讓醫生輸什麼液?”

“中午喝多了,正好輸點葡萄糖。”

……

與此同時,匆匆趕回市區的馮朝陽,正坐在東萍市委的一間會議室裡同夏局長一起向市政法委童書記和前不久剛上任的東萍市人民政府副市長兼公安局長姚長輝彙報情況。

“現在雖然只是推測,雖然沒任何證據,但種種跡象表明顧思成和那兩個小子極可能是衝著我們市公安局前任刑偵副局長,現在的深正市公安局副局長韓博同志去了,也可能去了南港,試圖報復韓博同志的家人。”

生怕兩位全是從外地調來的領導不相信,馮朝陽又凝重地說:“童書記,姚市長,您二位對郝英良涉黑案可能不是很瞭解,但在當年真是一起大案,甚至牽扯到上上任市公安局長和時任分管治安的市公安局副局長。”

“落馬了好幾個,我聽說過。”

童書記回頭看向姚副市長,很認真很嚴肅地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認為朝陽同志的擔心有一定道理。”

作為東萍市副市長兼公安局長,姚長輝雖然上任不久,但韓博這個名字卻不止一次聽說過,不僅知道韓博曾在東萍市公安局擔任過副局長,還知道韓博是二級英模,甚至知道韓博是即將卸任的政法委林書記當年從江省挖過來的。

報復一個副局級的領導幹部,這是什麼性質?

馮朝陽一樣擔任過市公安局副局長,而且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警察,他彙報的情況必須重視!

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