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不難查明真相,畢竟殺人要有動機。組織力量查這四個人的社會關係,看他們有沒有在哪個方面或與哪個人存在交集。”

“這個可能性不大。”

韓博回頭看一眼,指著最後一被害人的照片和王雲海的名字說:“如果最後一起命案真正想對付的是王雲海,那兇手不可能到現在沒任何動靜。沒達到目的,半路殺出個‘武瘋子’,把他的計劃攪黃了,換作是我,我會匿名舉報或寫匿名信,直到指引公安抓獲王雲海為止。”

薑還是老的辣,“新陽神探”名不虛傳。

苗文韜結果話茬,分析道:“栽贓嫁禍,他要的可能只是轉移我們偵查員視線,不在乎被嫁禍的人有沒有落網,只要有替死鬼就行,甚至不知道有沒有替死鬼,只是轉移視線,誤導我們的偵查方向。”

“作案動機呢,流浪漢一無所有,瘋狂獵殺流浪漢難道真是為了洩憤?”從警二十多年,應成文同樣破案無數,只見過瘋子殺人,沒遇到過這種離奇的案件,不相信真有影視劇裡那樣的變…態殺人狂。

動機是什麼,韓博同樣百思不得其解。

靠推理破不了案,現在也沒時間去推理,韓博把椅子挪回原來位置,雙肘撐在會議室上,雙手託著下巴說:“如果這四起命案確實為同一個人所為,那麼他不僅很可能是本地人,而且對包括王雲海在內的四名嫌疑人應該有一定了解。只要我們的基礎工作夠細緻,早晚能把他交叉比對出來。”

作案越多,留下的破綻就會越多。

應成文很認同韓博的觀點,轉身道:“這個摸排範圍雖然不小,但也算不上大,宋局、韓處,我回市局連夜組織各分局摸排。”

“應支隊,摸排很重要,但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工作。”

韓博長嘆口氣,放下雙臂說:“我們辦理的每一起案件都要經得起推敲,都要經得起時間檢驗,都要讓被害人親屬、嫌疑人親屬乃至全社會信服。具體到這四起命案,我們更要謹慎。不光要查明真相,抓獲兇手,還要拿得出過硬的證據,光憑口供是遠遠不夠的。”

很多人知道案子破了,你突然說之前抓的不是兇手,後來抓的才是真兇。

如果是一起也就罷了,現在是四起!

你要是拿不出過硬證據,能夠想象到將來會有多麻煩。

宋副局長重重點了下頭,應支隊和馬支隊則眉頭緊縮,憂心忡忡。

韓博拍拍大腿,繼續說道:“我建議組織技術民警重新勘查現場,餘主任、方科長參加勘查,苗隊、費主任參與盤問,仔細詢問羈押在這兒的兩個嫌疑人和羈押在縣局看守所的嫌疑人,我今晚先休息,明天一早再見見‘武瘋子’,之前遇到過類似案例,或許能提供點幫助。”

全部參與偵破,不只是聽彙報,下達指示。

宋副局長不再反感,取而代之的是幾分感激,今晚能做的只有這些,再次握手道謝,一直把韓博三人送到樓下。

回到萍光賓館,已經深夜10點多。

工作不管多忙不能一點不顧家,韓博帶上房門,掏出手機,給遠在bj的妻子打起電話。

“我剛忙完,一直沒顧上打電話,絮絮怎麼樣,習不習慣bj的天氣?”

“他精神比我好,跟佳佳和小輝玩瘋了,剛睡著。”李曉蕾回頭看看躺在懷裡的兒子,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生怕把兒子吵醒,聲音說得非常低。

韓博一愣,下意識問:“哪個佳佳,街坊鄰居家的小孩?”

“什麼街坊鄰居,王燕來了,佳琪也來了,昨天下午到的,我過幾天回去,陪她們好好玩幾天。”

這兩天忙焦頭爛額,韓博真不知道這些,正準備開口,李曉蕾又說道:“思崗有訊息了,閻家人發現這事沒那麼容易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