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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今天上午突破嫌犯心理防線,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才把嫌犯往回押解,來回奔波四百多公里,估計一夜都沒睡。
王解放等人急忙上前打招唿,打完招唿介紹新庵市局領導。
“各位,人在車上,我的任務算完成了。”
“楊支隊,嫌犯交給我,劉旭陪您和同志們去吃飯,都安排好了,吃完飯休息,好好睡一覺,明天一早再回去。”
“也好,我就不跟你們客氣了。”楊副支隊長是真累了,也不矯情,把嫌犯移交給王解放便跟著劉旭前往良莊鎮區。
嫌犯今年29歲,可能長期從事體力勞動,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大一些,頭髮亂糟糟的,身上還沾著許多細小的棉絮,目光呆滯,精神萎靡,但似乎不是很害怕。
王解放和小任把他架上車,冷冷地問:“鄒偉,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鄒偉緩過神,下意識抬頭看看窗外,這些年良莊變化太大,他真不認識,微微搖搖頭,依然一聲不吭。
“現在不認識,等會兒你就認識了。”
王解放刻意讓司機走變化相對不大的柳下河大橋,當警車緩緩駛過橋頭,進入變化幾乎一成不變的柳下鎮區時,鄒偉終於認出這是哪裡,竟用戴著手銬的雙手抱頭痛哭起來。
他是不是一個好吃懶做的人,從現在掌握的情況看,除了殺害夏慶民和帶著蔣小紅私奔外,似乎沒幹過其它違法犯罪的事。並且據他在接受江城公安機關審訊時交代,當年殺夏慶民也是事出有因。
王解放一直把他帶到他和蔣小紅當年租住過的小商店附近,把他帶下車,淡淡地說:“現在認識了吧,說說,那天晚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事,第二天為什麼匆匆退租逃離。”
“我沒殺小紅,小紅不是我殺的!”
“蔣小紅不是你殺,那是誰殺的?”寧益安走過來狠瞪了他一眼,明知故問。
鄒偉過去這些年簡直生活在噩夢中,經常半夜驚醒,回到這個常常夢到的地方,想起蔣小紅的音容笑貌,他渾身顫抖,靠在警車上哽咽地說:“耿國慶殺的,肯定是她男人耿國慶殺的,我找到她時已經死了,死在那兒,好像是那兒,在渠裡,渾身全是血……”
他現在所說的一切將來全能作為證據。
王解放確認良莊派出所刑警隊的同志正在攝像,趁熱打鐵地問:“她被人殺害,死那麼慘,一日夫妻百日恩,別說你們共同生活那麼長時間,就算一個不相干的普通人也會報警,你為什麼不報警?”
“我……我……我不敢。”
“為什麼不敢?”
已經交代過一次,鄒偉已心如死灰,老老實實說:“我……我殺過人,我也是殺人犯,害怕,不敢報案。”
“殺過誰?”
“夏慶民。”
“為什麼殺夏慶民?”
“我不是故意的,跟他一起出來彈棉花,從早彈到晚,累死累活,好不容易賺點錢,他拿去跟村裡人賭,晚上還去縣裡找女人。剛開始我忍了,畢竟是他帶出來的,後來他越來越過分。”
符合程文明在東山調查到的情況,果然事出有因,但這不能成為殺人的理由。
王解放緊盯著他雙眼,追問道:“再後來呢?”
“有一天晚上,他喝多了,醉醺醺從鎮上回來管我要錢。我沒給,因為那是路費,是吃飯的錢,他不依不饒,罵我,打我,我一推,他摔了個跟頭,頭磕在門檻上,門檻是石頭的……”
這個也對上了,程文明去年和新庵公安局的同志去過東山,檢驗過骸骨,發現只有顱骨有破裂,其它骨骼完好。
鄒偉老老實實,有問有答。
如果沒撒謊,真相就這麼簡單,他運氣不好拜了一個好吃懶做的師傅,一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