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當了這麼多年的護士,打針卻始終不是我的強項。只是你非選我打,我也沒辦法。”

護士走了好久我還在咬牙切齒:“上當受騙了,這個女人白當了這麼多年的護士,打個針像捅人似的,痛死我了。”

週一鳴還笑話我:“打個針又不是殺你,看你叫得那個慘,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發生命案了。你也是,平時膽子不小呀!怎麼就怕這個小小的針頭呢?”

“這有什麼,大明星成龍還是公認的英雄人物呢,拍動作電影都不用替身的,簡直玩命,可他照樣怕打針。”

“好好好,你有理。”

“當然我有理了。週一鳴,你還敢說我,今天要不是你我會到醫院來嗎?都是你害的。”

“是是是,都是哥害了你,哥對不起你,行了吧?”

週一鳴不跟我爭,我也就沒心情再跟他吵,我這一晚上可沒少受罪,渾身乏透了。打上針後沒一會兒就犯困。注射室裡是兩排座椅,四張床,分別供病症輕重不同的人掛靜脈點滴。四張床都已經被人佔了,我沒床睡,只能靠在週一鳴肩膀上睡。直到兩瓶藥水全部打完後,他才叫醒我:“睡公主,你快醒醒吧,本王子的肩膀都已經被你壓得沒知覺了。”

週一鳴把我送到家已經快夜裡十一點了。傍晚下班時,我還滿腦子玫瑰色彩地期待一場浪漫約會。結果,這個約會卻讓我受盡了罪。帶著一身蚊子叮咬的紅包,拎著一袋醫生開的藥丸藥片,像從戰場上撤下來的傷員似的回來了。

週一鳴對此致以萬分抱歉,並保證改天一定好好彌補我。

7。

託週一鳴的“福”,我在家裡休了兩天病假。這兩天內為了照顧我可憐的胃,只能吃清淡的流質或半流質食物。石姨為此天天熬白粥給我喝,沒滋沒味的,喝得我愁眉苦臉。

週一鳴上班時抽空打電話來“問安”:“燕大小姐,胃好些沒有?”

我大聲嘆氣:“得什麼病也別得腸胃病,天天喝白粥,喝得我都快餓死了。”

“不是吧,有白粥喝還能餓死你。”

“那白粥管什麼用啊!稀的跟水似的,豬八戒這樣吃也會瘦成白骨精。”

“小胖妹,那你更應該多喝點白粥了,你不正好很想減肥嗎?”

這倒也是,權當減肥了。於是我不再糾結白粥淡而無味的話題,只管問他:“週一鳴,你整的那個破約會害我受了這麼多罪,你想好怎麼彌補我了嗎?”

“還沒想好呢,要不你病好後哥請你吃頓大餐,怎麼樣?”

“什麼,一頓飯就想打發我,你想得美。”

“那要不——吃完飯哥再陪你逛街,你看中什麼只管買,哥付賬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想想他以前陪丁曼逛街時的那副孫子樣,我也可以享受一下有跟班伺候的滋味了。

病好得差不多時,週一鳴履約請我吃大餐,老實說,這個時候我的飲食還要以清淡為主,所以吃飯沒花他多少錢,於是我憋足了勁要在逛街時狠宰他一刀。

週一鳴看透我的心思,苦著一張臉:“小胖妹,宰歸宰,你可別宰得太狠了啊!你知道的,哥最近搞房子搞得比較窮,錢包裡可只有這幾張鈔票。”

週一鳴的新房上個月已經分到手了,拿了鑰匙後就開始搞裝修。他原本不想這麼快搞的,但是他父母催著搞,說是物價老是漲老是漲,早點搞總比晚點搞要經濟划算。找物件時有一套裝修一新的新房也比較加分。

我笑得哼哼哈哈:“沒事,錢不夠到時候一鳴哥你刷卡不就行了。”

滿街轉悠,亂七八糟買了不少東西。在飾品屋買了一對漂亮的水晶髮夾,在化妝品店買了一瓶防曬霜,在家居用品店買了一個很別緻的鏡框……還在一家十字繡店被幾個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