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虞琴這下來了興致,她拉下被子看著鍾靈兮問道:“什麼事,說來聽聽。”

鍾靈兮神秘兮兮地說道:“我看到展侍妝的表叔了。”

虞琴眼皮一跳,“哦?就是那個開了很多妝鋪的商人?下午展侍妝給我們介紹的那一位。”

“對呢,兩個人在展侍妝房裡喝酒,都喝醉了呢。”

虞琴努努嘴,“隨便吧,反正和我們沒關係。”

鍾靈兮朝著謝瑜守夜的那扇門看去,“展侍妝那個表叔好像打算睡在謝瑜守夜的那扇門那兒的房間裡。”

虞琴眼皮又是一跳,“你怎麼知道?”

“我看到他一個人朝那兒走去的嘛。”鍾靈兮眨眨眼,沒說下去。

虞琴心裡有些妒忌,這是意味著是謝瑜的好事要來了嗎?要是被那個商人看中了,豈不是能夠脫離苦海了?她折騰了那麼多年都十四歲了,如今連個著落都沒,真是羨慕死她了。

鍾靈兮看到虞琴變幻莫測的表情,也就什麼都沒說了,忽然她一摸自己腦袋,像是想到了什麼,咒罵自己道:“哎呀,我這個笨蛋,竟然差點把正經事忘了。”

虞琴斜眼看著鍾靈兮,此時鐘靈兮在她眼中就是一個小孩子,沒什麼可交流的,她乾巴巴說道:“你又怎麼了?”

鍾靈兮可憐兮兮地說道:“我想起一件事嘛,你瞧我這記性。”

“什麼事?”虞琴有些不耐煩了。

“謝瑜說她肚子疼,想找人替一下,但是又怕展侍妝的表叔往她那兒的房間去了,要是被看到她不在那兒守夜,豈不是要找展侍妝告狀,謝瑜怕展侍妝怪罪下來就想問問有沒有哪個姐妹有空去替她一下。”

虞琴聽完心中一動,但是還是皺眉說道:“你自己怎麼不去?”

鍾靈兮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說實話,我今天也吃壞東西了,從剛才到現在跑了好幾次茅房了,我怕等下一會我又要去了,只好來看看姐姐有沒有空。”

虞琴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表情,她醞釀了許久,看著鍾靈兮這麼小的孩子也玩不出什麼把戲,就說道:“哎呀,這有什麼,都是自家姐妹,我去替一會謝瑜唄,反正我這兒空一會應該沒人會察覺。”

“那太好了!”

說完鍾靈兮不知道從那兒摸出一塊麵紗,“姐姐,畢竟這種事不能被展侍妝發現,你且把這面紗帶上,省得被展侍妝發現你替謝瑜守夜,牽連到你。”

虞琴心想也有些道理,就抓過面紗戴上了。

鍾靈兮看著虞琴慢慢走遠的背影,心中有些釋然。她一早就知道虞琴是這樣的人,從她的言語間早就知道她只想早日嫁人離開妝苑。

這樣順手推舟一把,到時候展露不忍也得忍。展露玩甕中捉鱉,她就來移花接木。

這樣謝瑜守夜的地方也並沒有空出來無人看守,展露無法定謝瑜的重罪,而虞琴雖然可能被針對,但是展露就算要定虞琴的罪也要顧及她四叔的顏面怕是也就算了,因為那時候虞琴估計已經是她四叔的人了。

所以鍾靈兮要做的,就是和謝瑜靜靜等待,等待那一身劃破天驚的聲音。

鍾靈兮和謝瑜躲在茅房邊上,大眼瞪小眼,謝瑜有些擔憂地看著鍾靈兮說道:“這樣真的行嗎?”

鍾靈兮利落回答,“行。”

謝瑜揉著自己的眉心說道:“展侍妝會放過我嗎?會不會以後繼續為難我?”

鍾靈兮攤開自己的手掌,然後又握緊再張開,像是在發呆,她說:“她沒空。”

謝瑜歪著頭道:“為什麼?”

“因為她會想盡辦法弄死我。”鍾靈兮說的時候絲毫沒有恐懼之情,但是展露一定會這麼做,她輕易就會問出來是誰去挑動虞琴的,那麼最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