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的,已經開枝散葉,遙尊茅山廟為長,但是實力跟茅山相差彷彿。

李玉峰有道宮敕牌,算是被道宮認可的,身份不存在假冒問題。

張木子有點好奇,茅山一系明明以符籙見長,這廝居然擅長的是堪輿之術,用地球界的話來講——有點非主流啊。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令她有點接受不了的是,李玉峰一來,就要求封山。

他的理由是,我堪輿的時候,動靜比較大,不願意讓外人知曉。

而且他對上宮的張上人,也沒有太多的敬意,提要求的時候的口氣,彷彿他才是上宮來人一般——要知道,梓默真人對張木子都很客氣的。

張木子有氣度,不跟他計較——只是默默地記在了心裡。

千萬不要得罪女人,真的!

同時她也表示,封山是不可能的,這裡不是道宮劃定的私產,煙霞觀都做不到這一點。

你儘量選在中午幹活吧——雖然熱了點,但是那時大家都懶得出門。

於是李玉峰就選在中午幹活,將符籙拋得滿山都是,乒乒乓乓的聲音不住響起。

有意思的是,他的符籙響動雖然大,造成的破壞卻不大。

張木子曾經特地觀察過,一塊巖壁,轟了幾張符籙上去,然後她上前戳一戳,發現……巖壁堅韌依舊,甚至連上面的幾叢茅草,都沒有受到破壞。

要是別人這麼做,她會上去問一問原理,但是李玉峰……去求,老孃不問你。

李永生也聽到了山那邊傳來的動靜,不過他正在忙著調解兩個打水人的爭執。

這兩位先後在一口井裡打水,轆轤放下水桶去,打上來一桶渾濁的水。

前面這位轆轤放得比較快——放得慢的話,桶沉不下去,打得水少。

後面這位不幹了,尼瑪,你這麼重重地甩下桶去,勞資打水的時候,豈不是要打上來很多泥土?

其實這種事,有辦法解決,桶上臨時綁個鐵塊,桶就能沉下去,很多人都這麼幹。

但是前面這位嫌麻煩,一直都是這麼打水,結果後面的嫌水被弄渾了,要打人。

不大的事兒,關鍵是真的缺水,而且天氣太熱,大家的火氣都大。

李永生得排解,而且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他下午恐怕都不能去講故事了,又得散糖果。

沒辦法,民生的事兒就沒小事,一不小心,小事就能釀成大事。

他身為外地人,又是朝陽大修堂來的,大家都還比較認他,認為他排解這些事兒,不會摻雜個人因素,要是換個本鄉本土的,那就真不好服眾了。

所以他聽到了那些響動,也沒法做出反應。

不過第二天中午,他終於得空了,於是特地趕去看李玉峰堪輿。

李玉峰長得比較……那啥,擱在地球上算英俊,比較像瑞奇馬丁,但是可能不太符合中土國大眾的審美觀點。

馬丁同學無視了他的存在,一張一張的符籙打出去,然後拿個玉盤,不住地測算著什麼。

李永生看了一陣之後,拿根鐵棍,上前戳一戳符籙打過的地方,然後又走到李玉峰旁邊,看他畫的符籙。

李玉峰倒是沒有多少保密的意思,他著人在一處岩石上戳了三個兩尺深的洞,又埋了三張符籙進去,同時激發。

小洞沒有變大,他又拿玉盤算一算,才走了回來,看到李永生看自己的符,不屑地哼一聲,“行了,我這些門道,你不用琢磨。”

李永生抬起頭來,看他一眼,“共振原理,聲波探查?”

“啊?”李玉峰的嘴巴,頓時張得老大,愕然地看著他。

下一刻,他就激動了起來,一步邁過來,激動地攥住他的手,“兄弟,你真看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