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蔡參謀長最後是怎麼與容小姐和解的,但自從容小姐出了大招——一車的窩窩頭後,倆人再碰面,那就是長尊幼愛,關係融洽的不得了。

當然,仍舊是蔡參謀長嚴肅正經,不苟言笑,容小姐繼續胡攪蠻纏,想一出是一出。

對此,邵軍長是蠻同情蔡國雄的,在軍長的眼裡容小姐就是被長輩慣壞,驕縱、任性、沒長大的小孩。他都好幾次親眼目睹容小姐迎面走來,蔡國雄就跟做賊似的躲開的事呢,其中一次,軍長大人甚至正義感爆棚站出來掩護過。

不過軍區的官兵卻沒軍長這麼有同情心了,對於嚴苛的甚至有些過分的蔡參謀長,他們真是既恨的牙癢癢,又不得不佩服的五體投地,所以喜聞樂見參謀長也有老鼠碰到貓的一天,甚至有人拍手稱快:口水沾跳蚤,一物降一物!

蔡參謀長忙完工作後,一路小心翼翼的回宿舍,手機震動了許久,他掏出,看了眼來電顯示,最後掐斷,這一天容欣總共給他打了五個電話,他只接了一個,撂了句,“正在開會”,便掛了。

蔡國雄看了看腕上的手錶,已經下午六點多了,他想了想還是回了條簡訊,“晚上要加班,有什麼事簡訊裡說吧。”

片刻後,叮鈴一聲。

“你在哪,我去找你,我有天大的好訊息要告訴你!”

蔡國雄眼角不自覺的抽了抽,心道:“她能有什麼好訊息?屁大點的事都能被放大一百倍。”還記得上次嗎?她突然給他打電話,委委屈屈的在電話裡假哭,抱怨天意弄人,人生悽苦。蔡國雄不知出了什麼事,一顆心瞬間揪起來了,直接問了她在哪?容欣報了地址後,蔡國雄二話不說,放下手頭的工作,就衝進了大雨中。

終於在一家臨街的創意餐廳落地玻璃前看到了閒適自在的她,她也在第一時間看到了他,可當他疑惑不解的走至她跟前,她說的第一句話差點沒將他氣背過去,“你怎麼沒帶傘啊?那你來幹嘛?”

靠!天意弄人就是早上還是大太陽,中午的時候突然大暴雨。

人生悽苦,竟是她沒帶雨傘!

蔡國雄繼續回簡訊,“說吧,我非常忙。”

容欣:“你明天有空嗎?”

蔡國雄直覺不好,明天他剛好休息,於是,“我明天上午有個會,下午還要下基層部隊視察,估計要忙到晚上十一二點都不見得能回來。”

那邊許久沒有迴音。

蔡國雄鬆了一口氣,剛好到了宿舍門口,蔡國雄拿出鑰匙,房門開啟,手上的檔案還未來得及放下,只覺身後一股大力襲來,蔡國雄敏捷如豹,在那人將將撲上他後背的瞬間,一個勾肩翻摔。那人驚呼一聲,蔡國雄耳根一動,大驚,及時收力,雙手轉了方向,托住那人的腰。

容欣穩穩落在蔡國雄的懷裡,經過剛才那一番動作,一般人大概會好半天緩不過勁,可容欣卻顯得異常興奮,小臉紅撲撲的,“大叔,再來一次!再來一次!”

蔡國雄一臉黑線,尷尬的鬆了手,面上又是一沉,“你知不知道剛才多危險?沒事搞什麼偷襲?你知道我若是剛才真將你結結實實的一摔,後果有多嚴重嗎?”

“什麼嘛,開個玩笑而已嘛,沒想到你反應那麼過激。”容欣滿不在乎的攤攤手。

蔡國雄懶得和她解釋,他十八歲就入伍,新兵訓練剛結束就被特種大隊挑了去,這之後一直在那訓練,工作。將近二十一年,他經歷過生死對峙,經歷過命懸一線,經歷過絕望。他的反應和自我防護已經根入骨髓。即使剛才那一下,也是本能反應,甚至超出了他的意識。

蔡國雄蹲□撿地上的檔案,容欣卻譏誚的用腳踢了踢蔡國雄的胳膊,“嗨,不是說在加班麼?”

蔡國雄面上一僵,頓了頓道:“啊,是啊,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