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看向蔣姝顏,這張臉,都被打得面目全非了。

“這是怎麼回事?”

“同志,她不小心摔的。”李塏說得理直氣壯。

“摔的?”

民警看向周圍人,蔣姝顏的親爹親媽都不敢說話,賓客們就更犯不著此時出頭得罪賀聞禮。

“有人報警,你跟我們走一趟吧。”民警沒細說案件由緣,抓著蔣姝顏就要把她拉走。

她自然是不肯,嘴被打爛,滿是血,開不了口。

滿臉淚痕,向父母求助。

何燦茹只能拉著丈夫,讓蔣立松去找蔣池雨。

這件事,她是受害人。

如果她肯和解,說是誤會,說不定去警局走個過場,這件事就結束了。

“池雨……”蔣立松壓著聲音,“算爸求你,她畢竟是你妹妹,就算她做錯事,好歹是一家人。”

“不是我不想救她,而是我沒辦法。”

“你是受害人,不是你報警的嗎?怎麼會沒辦法?”

蔣池雨抿了抿唇,賀聞禮與盛庭川顯然不想把盛書寧扯進來,但事情到了警局,父親遲早會知道。

她壓著聲音,“因為報警的……”

“是賀先生。”

蔣立松瞳孔地震,“什麼意思?”

“賀太太衣服髒了,我把衣服借給她穿,蔣姝顏派過去的男人認錯了人,所以受害人不是我。”

“……”蔣立松呼吸急促著。

好似,瞬間被人扼制住咽喉,再度看向賀聞禮與盛庭川,只覺得呼吸都艱難。

“你應該慶幸,賀太太安然無恙,要不然……”

“今晚賀先生和小盛總能把整個蔣家掀了!”

蔣立松只覺得渾身血液奔湧,四肢發麻。

“立松,你說句話啊,姝顏要被帶走了,這可怎麼辦啊!”何燦茹都急死了。

“閉嘴吧,都是你把她給慣壞了,她才會惹出這麼大的禍事!”蔣立松甩開妻子,氣得渾身亂顫。

他想去賠罪,但賀聞禮與盛庭川絕口不提盛書寧,顯然是不想她被牽扯進來,就算沒出事,也少不得會被人議論,所以蔣立松也不敢過去。

完了,

蔣家怕是要徹底完了。

賀聞禮與盛庭川有所顧忌,所以今晚沒有太大的動作,但不代表事情就能揭過去。

只怕暗中也會給蔣家使絆子。

真是要完了啊。

一口氣憋在胸口,

蔣立松捂住心口位置,竟生生吐出一口血。

金夫人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直至蔣姝顏被帶走,才瞪了眼兒子,“看到沒,那就是個禍害,你卻把她當寶貝!”

休息室內

賀聞禮回去時,盛書寧已經恢復,醫生沒給她用藥,只是讓她多喝水,又讓陳最幫忙買了些酸梅粒,酸中帶鹹,有提神作用。

約莫半個小時後,她身體就逐漸恢復。

“賀太太吸入的量不多,沒什麼大礙,多喝水就行。”醫生說道。

也是蔣姝顏惡毒,她說一定要讓蔣池雨保持清醒。

畢竟,一個“死人”,拍出來的影片沒意思。

所以這迷藥,用量極少。

只是讓她四肢無力,口不能言。

若是藥量過大,肯定要立刻送往醫院。

“謝謝,辛苦了。”賀聞禮此時的眉頭還緊擰著。

“我已經沒事了,別繃著臉,會嚇到人。”盛書寧抵了抵他的胳膊,因為此時蔣池雨也跟著哥哥來到了休息室。

“賀太太,實在不好意思,這件事是因我而起,讓你遭受了飛來橫禍。”蔣池雨都不知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