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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讓他們放心,以後他們也不再賣豆麵印花就是。如今她摸索的其他幾樣產品也日漸成熟,要染那種多顏色的花布,以及爛花技術、色拔技術等等,自比豆麵防染印花會更高檔一些。
只是她得想想,交給孟永良找可靠的人合作,而不是她自己來做,如果她做,不管什麼時候,只怕韓家和李家還是要來插一腿。
她跟孟永良商量好,又讓他休息幾日,專門去想這個事情,她來應付李掌櫃。她對李掌櫃開誠佈公,半點也不藏私,親自領著他下染坊轉悠,看大家幹活染布,刮塗塗料等,做出毫不設防真心合作的架勢來。
李掌櫃很滿意,多次說李家願意出錢幫他們蓋大染坊,喜妹卻婉言謝絕,說她很想跟李老闆合作,可是現在染坊尚亂,等理順之後再行洽談,李掌櫃同意了。
這些日子喜妹讓人暫時將韓家的貨減一減,其他小宗單子照舊做。答應二嬸的,也不短了她的。原本她想去二嬸家轉轉,看看能不能跟韓二包商量一下租或者買他家的大院子。韓二包院子很大,只是不捨得住,大半出租或者空著。誰知道二嬸正關著門跟二叔吵架,竟然為的是二叔替岳丈去縣裡進貨,被朋友攛掇著去青樓逛了圈。謝韓氏因為生氣,又仗著自己家離大街遠,半點也不怕人,罵得甚是難聽,什麼家裡的外面的,香的臭的,哪個好哪個爛的……喜妹忙跟劉媽打了個招呼,請她遮掩不必說自己來過立刻轉身回家了。
夜裡謝重陽自學裡歸來,見喜妹拿著一方桃紅色的肚兜,上面印著鮮豔的石榴花,紅花綠葉甚是奪目。他知道母親近些日子總是送喜妹小衣服,大紅大綠在燈光裡甚是誘人,笑著取在手裡看了看,讚道:“這樣鮮明的肚兜倒沒見過。”
喜妹白了他一眼,“我不穿你自沒見,你若見了才找打呢。”
他呵呵笑著將肚兜在她胸前比劃了一下,眼波盪蕩的,“便穿上瞧瞧。”
喜妹嗔了他一聲搶回去,“這是我新染的花型。貼身的裡衣若是總繡花,總歸是硬邦邦地不舒服,不如這樣染的好,輕軟又漂亮。若是放在錦盒或者香袋裡賣,買了送人都是好的。”
謝重陽垂眼笑了笑,這以後那些讀書寂寞的書生,只怕又有的消遣,如今還只拿了帕子四下裡唧唧咋咋的,若是有這東西先生都要被氣翻過去。
“甚好,為夫自然支援。”他笑著脫鞋上炕。
喜妹聽他說好,便又獻寶一樣捧出一隻錦盒,裡面五顏六色各色花紋,清新淡雅,濃豔逸麗的總共十幾條。她一一擺了給他看,謝重陽卻笑彎了眼,目光湛湛地瞧著她。
喜妹嗔道:“你幫我看看,如果放在鋪子裡,男人們會喜歡買哪一樣?”
謝重陽隨便指了兩條,最後又拎出一條染著拒霜花的櫻草色肚兜放在她手裡,“我喜歡這條,送給娘子。”她因血氣旺,肌膚瑩潤細膩,白裡透紅的嫣粉色在燈光裡散發著誘人光澤,可惜他也並不多見,只是看見這粉嫩的顏色就會想起那細膩的觸感。
喜妹立刻將肚兜都收起來,上了炕放好蚊帳,嗔怪道:“我看你去了學堂,跟著那些色色的少爺學壞了。那天我還聽王先生罵一個十五六歲的學生,說他什麼……啊,對了,是‘食肉者懷其味尚可體諒一二,你一清湯掛麵做什麼痴夢。竟然於聖人像下想那等□之事。’你們學堂裡難道背了老師,就議論女人去了?”
謝重陽笑起來,“天地良心,你向來說我是典型的書呆子,明呆暗騷,我自不會跟人說半個字。再說即便我壞了,也是娘子教的,可賴不掉別人頭上。”
喜妹紅了臉,輕輕踹了他一腳,“男人壞是天生的,怎是我教你?我們女人可曾說過那等羞人的事兒只有你們那些臭男人閒著就議論女人,吃過的說滋味,沒吃過的說顏色,回到家裡說不得還要將別人的和自己的比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