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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在沒有將一切算計到萬無一失的情況下，上官青雲始終無法說出那些實情。

“我想，我知道上官依依將你認錯成了誰。”赫連飛羽的聲音異常平靜，其實早在他們回來之後他就隱約想到了這一點，只是覺得即便自己將這事情說出來，上官青雲只怕也一樣不會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他才遲疑著沒有說出來，但聽到上官青雲說這會不會關係到他從前的記憶，他又不禁想要說出這件事情來，“那個人就是……”可是當他決心說出那個名字的時候，他竟又猶豫下來。

“赫連師兄……你知道什麼？”上官青雲滿臉疑惑地看著赫連飛羽，他的臉上其實又不乏期待，“若是……真的是和我從前丟失的記憶有什麼關係……”

原來他是在期待這件事情？赫連飛羽輕輕搖了搖頭：“青雲……只怕不是你想的那樣。”聽過上官青雲的話，赫連飛羽突然更加不願說出那個名字。

“赫連師兄，為什麼不說了？”上官青雲滿臉失落的樣子，看在人眼中真是可憐的很。上官青雲其實已經猜測到赫連飛羽想到了什麼。

上官青雲。

不過，不是現在的上官青雲，而是從前那個上官青雲，那個從赫連飛羽手中奪走赤雲劍的上官青雲！

不知為何，每每在赫連飛羽面前想到這段過去的時候，他就會有一種想要將這段過往全部湮滅或者徹徹底底藏起來的想法。

上官青雲不禁開始揣測起赫連飛羽的心思來，他想，赫連飛羽會否在這期間尋得一絲蛛絲馬跡？若在自己面前的人是那個滿是心機的慕容淵，他的偽裝也許早就被慕容淵看盡了。但是換了赫連飛羽……若是從前的赫連飛羽，想必倒也不會發現什麼，可是如今的赫連飛羽，和從前卻是相差太多……

“赫連師兄……可否將你心中的想法告知於我？”上官青雲緩緩抬起頭，目光有些可憐卻又堅定地落在赫連飛羽的身上，彷彿他已經閾值到了什麼悲哀的事情，做出劇烈的心理鬥爭之後，他還是決心要知道一切的真相，“如是赫連師兄實在不願意說……那便也算了。是青雲強人所難。”

看著上官青雲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赫連飛羽不禁想到自己初見上官青雲的那個時候，心中莫名生出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離開玄冥仙宗四年的時間，他甚至沒有回去赫連世家，而是選擇獨自一人在外漂泊，這些年，唯一讓他惦記的人，竟也唯獨上官青雲一個……那個昔日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青雲師弟……

“青雲，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赫連飛羽不禁皺起眉頭，“你這說，我心中要不快了。”

“赫連師兄……青雲說錯話了。”上官青雲緩緩低下頭去，似做錯事情的小孩子一般。

“青雲，我並非責罰你的意思。只是你在我心中，就是我的兄弟手足一般……你那樣說，我心中怎會高興？”赫連飛羽瞧見上官青雲低下頭的一瞬間，總覺上官青雲似乎還是昔日那個青雲師弟，叫他說不出一句重話來，“青雲，你可記得我昔日和你說過四年前……我為何會被趕出玄冥仙宗？”

上官青雲點了點頭，面上先是一怔，突然想到什麼一樣，“青雲記得……那位上官師兄正是和青雲一樣的名字。”他似恍然明白了什麼，“上官依依……上官青雲……赫連師兄，你的意思是說，上官依依她和上官青雲只怕早就認識……昔日赫連師兄被人陷害，若是上官依依知道了赫連師兄真正的身份……那豈不是……”

只看上官青雲狠狠咬著自己的嘴唇，滿面都是擔心和驚訝之色：“赫連師兄……這件事情……”

“青雲，她不會認出我的身份。”赫連飛羽很是平靜地說著，隨後抬眼看了上官青雲一眼，“但我不知道……她為何會將你認作那個人。又或者該說，一開始的想法其實錯了。她是因為那隻玉瓶才注意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