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有人把她橫夾在腋下飛似地奔去了木屋,向樹林深處亡命而去。落心的腦中“嗡”地一聲爆響,難道被野狼風那惡少發現了?難道他沒有出征?

落心一時間腦中閃過不同的猜測,被人夾著狂奔,胸口被勒地發悶,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嘴被布堵著也發不出聲音,她想罵人,想掙扎,卻又無可奈何。

“七哥,他今晚應該醒不了吧?”

“別擔心,我那*最少管五個時辰。”

“你說這神醫會不會空有虛名,咱們山寨的金醫生醫治不好得病,這神醫去了就一定能行?”

“嗨,賢弟,你我就不要管這麼多了,咱倆只負責把神醫帶回去,其它的事兒跟咱們沒關係。”倆個劫匪邊跑邊聊,以為落心被他們的*迷到了。

一聽他們這麼說,落心明白了,鬧了半天自己成了慕美人兒的替罪羊。山寨?難道要去土匪窩?我的媽呀!落心那落心,你的命怎麼這麼苦呀!才離虎穴又進狼窩,更要命的是你那懂什麼醫術呀,等被那幫土匪發現自己是個冒牌貨,還是個女得……哇呀呀……落心不敢再往下想了。

也不知跑了多久,飛奔不停地劫匪們終於停了下來,眼前多了匹黑馬,馬後有輛大馬車,看來要長途跋涉呀。沒辦法,落心只好裝著昏迷,希望中途能找個機會逃跑。下半夜,閃電雷鳴之後,天空中下起了雨,嘩嘩嘩的大雨如傾盆之水,沒完沒了,兩個劫匪一直縮在馬車裡沒有出去。該死的馬車不停地上下抖動,天快亮時,落心被顛得骨頭散架,腦袋發懵,終於還是昏了過去。

南禮王宮的荷塘邊,寂寥的夜,月如勾,一個修長的身影負手而立,手中的書信隨夜風輕顫。

舞天翼了無睡意,這幾個月來,他拼命地工作,可心中的苦楚和擔憂無論如何都無法排除。本以為他默默地離開會給他最愛的人帶來更多得幸福,咬牙轉身的那一刻,是怎樣一種撕心裂膽的痛只有他自己知道。本想只是站在遠處,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幸福就好,可為什麼她會消失?為什麼他的探子查不出一點線索?為什麼今晚他的眼皮跳得這麼厲害?

“心兒,你為什麼不跟哥哥聯絡?我要到哪裡去找你呢?”昂頭看著沒有星月的夜空,他喃喃自語。

“啟稟大王,德安貴妃正在安德殿發脾氣已經摔壞了好幾件古董”小太監細聲細語的彙報。

“有沒有傷到其他無辜的人?”舞天翼安靜地問道。

“只是摔壞了東西,沒有傷到人。”

“知道了”舞天翼輕嘆一聲,站著沒動。

落心再醒來時,霧濃,夜深,雨停了,溼氣極重。

她躺在一個船艙裡,看來最少又是一天了,揉了揉眼睛,落心慢慢地坐起身,搖了搖頭,只聽倆個劫匪的鼾聲不斷。她悄悄地爬到了船艙口考慮著是不是還得再跳一次水。

賊頭賊腦地探出頭,剛一嗅到新鮮的水氣,一個爽朗的笑聲就傳了過來,落心慌亂地抬頭看去,彎月下,倆個彪形大漢搖著槳,一位眉目如畫、羽扇綸巾的紫衣男子坐在一個圓桌前飲著茶,年輕男人的身邊站立著兩名如山般高大強壯的黑衣護衛,夜風襲來,倆個護衛滿頭張揚的亂髮隨風亂舞,如夜空中降下來得殺神,危險可怕。

“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神醫就這麼不願救落某一命?”紫衣男子平靜地看著落心,微微露出一絲淒涼的微笑。看著他,落心一愣,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襲上了心頭,忍不住問道:“請問公子我們這是去哪裡?你又是誰?”

男子沒有直接回答她,拉過一個矮凳,倒出一杯清茶,放到了桌上,邀她共飲。無奈,落心咬了咬下唇,站起身緩緩走到桌前坐下,慢慢泯著茶,眼神不停地在那男子的身上游走。不知怎麼回事,落心不僅覺得這個男人眼熟,看著極其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