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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察覺不了,更何況他們跟隨主子多年,又怎會不明白主子對那人的情意到底有多深,豈是說忘就能忘的,可是他們也答應多先生的,“主子,可否記得一事?”
駱驚雷不答話,隱一隻好繼續道:“主子曾與我們都說過,我們除了要聽主子的吩咐,更要聽您認定的那人所吩咐的話。”
隱一等了一會兒才聽駱驚雷問道:“那人……說過什麼?”
“不得提及您所忘之事。”隱一說得小心翼翼,唯恐主子硬要他們說出事實,那樣的話他們肯定會糾結著說出實情,再然後恐怕就無言面對先生了。
“你們幾個也是?”駱驚雷等了一會兒才問了另外幾個。
隱二、隱九、隱十連忙答道:“是,主子。”
“好、好、好的很!”駱驚雷連說三個好,隨手一掌拍在石桌上,石桌受不得他的力道,瞬間碎成幾大塊,隨後,他又道,“都滾出去。”
隱一他們已經很久沒見過主子這般怒形於色了,不敢多言,快速退了出去,獨留下駱驚雷一人。
這一天,駱驚雷一直站在那兒,他一直在想,一直在想,他想那個人是誰,究竟忘了什麼,叫他們滾也是因為怕自己強逼他們開口,他明白,若是當年自己真對那個人如此許諾,那麼這件事恐怕只能由自己來解決。
一直到第二日清晨,隱一前來提醒,“主子,時辰不早了。”
“沐浴、更衣。”站了一夜的駱驚雷這才移步。
※※※
夏府從那天起,任何事都是由夏秋霆出面,夏丹方夫婦就陪著夏秋雨,一律不見客,一來擔心夏秋雨,也方便照看他,二來,他們在等一個人。
一直等了十日,那人才出現在夏府,馬車從後門直接進了後院,夏丹方親自迎接。
“丹方,多年不見。”馬車上款款下來一人,一襲青衣,俊美純淨的氣息撲面而來,瞬間成為整個院子裡唯一的焦點。
夏丹方揚起笑容,“無情依舊如蓮。”此人正是收到夏丹方的信而特意趕過來的赫連無情。
赫連無情總是不溫不火,青衣下身姿修長,一頭墨髮,完美的俊臉上掛著清清淡淡的淺笑,總能吸引所有的目光,乍看之下只覺此人溫和親近,細品過後又覺那雙眼眸透出的卻是疏離無情,便是如此矛盾。
看著他,夏丹方不禁感嘆,無論歲月何夕,似乎從未在此人身上留下,也只有見過赫連無情的人,才會驚覺,那眉眼之間同夏秋雨如出一轍。
“他可好?”赫連無情輕聲問道。
夏丹方搖頭嘆息,“無情既是來了,好與不好,去看了才知曉。”
“好。”
夏丹方帶赫連無情到了文竹苑外就站定了,讓赫連無情自己進去。赫連無情點點頭,往文竹苑走去,卻沒走幾步也停了下來。
入了秋,帶著涼意的風拂過,那棵院裡最大的梧桐樹都落下一張張金葉子,紛紛揚揚,在地上鋪了一大片,空氣裡還帶著清新的溼意讓人忍不住沉醉在這一刻。
而真正吸引人的,是樹下的男子,一身藍衣,束著墨髮,一手放在腹前,一手把玩著一片落葉,也不知在想些什麼,等了許久也未曾有其他動作。
似乎察覺院裡來人,男子抬頭看去,兩人視線相觸時,一抹熟悉感湧上心頭,他是誰?夏秋雨忍不住猜想,卻不知他將心中所念已說了出來。
赫連無情失笑道:“赫連無情,或者說,你的生父。”
面前的就是自己的孩子,這一認知讓赫連無情感覺有些微妙,他只愛過一人男人,對於其他人,他確實無情,這個孩子卻有一種血脈相連的真實感。
生父……夏秋雨轉過頭,放在腹上的手不自覺地摩挲著,這個在以前如此陌生的詞彙在此刻卻也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