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兒提醒他:“地下就是礦坑。”

張切切也提醒道:“猛鬼廟就建在礦洞的入口處。”

何梵一張臉立刻仿似吃了一隻腐臭雞蛋似的:“你是說……那些慘叫是來自在

礦洞裡犧牲了的幽魂,一齊發喊?”

“我不知道,”白可兒聳聳肩,吞了口唾沫,“我可沒去過。”

“這麼說,猛鬼廟是通向礦坑的進出口,”陳日月喃喃自語,“這樣豈不是成

了鬼門關?”

大家都靜了下來。

要是遇上了這種情形,你會怎樣?

三劍一刀憧都如是自問。

四個問題都相近。

答案也一樣:只有一個字——走。

走為上著。

綺夢果然道:“走。”

張切切接道:“我們馬上撤走。”

綺夢道:“我們去推門,卻推不開,再用力掰開了廟門,卻赫然見到了一張臉,

彼此都嚇了一跳。”

張切切道:“一大跳。”

綺夢道:“原來門前的是劍萍,她也給我們嚇了一大跳。”

張切切道:“她原守在外面,忽然發現廟門關上了,以為我們裡邊的人發生了

什麼事,就用手去推,不開,用手指去扳,只扳計了一道縫隙,便再也弄不開了,

然後,就淬聞滲呼尖叫,她把眼睛貼到縫隙尖張望,卻正好一道寒風吹來,她給吹

個正著,激靈靈地打了個寒哄,一時好像失了魂,呆住了,然後就是我們驟然冒了

出來,她給嚇了一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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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白乃緊張地道:“之後怎樣?”

綺夢有點迷茫:“怎樣了?我們就馬上離開了。”

“離開?”羅白乃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沒回去再徹查清楚,到底是什麼怪

物在尖叫?”

“要查,你去查好了!”張切切呼道,“我們彷彿從鬼門關逃出來,才不願再

墜地獄一趟。”

羅白乃帶點輕蔑的意思:“你們就這樣回來了?”

“還沒那麼輕易哪,”張切切道,“我們急急地走,到了‘鬼門關’,還是出

了事。”

無情又蹩了蹩眉:“鬼門關?”

“對。”綺夢下頷略往上抬,用指尖遙指疑神峰細窄的一處,說,“那地方就

是‘鬼門關’。你在這兒望去不覺如何,但行到彼處,左為峭壁,下路絕崖,小道

狹厭,僅可容足尖蹈行,而且一路尖石林立,怪巖鱗峋,一旦滑落失足,斷無生理。

更可怕的是有一段路,下為斷壑深谷,卻有一道獨木橋通往山上,不知為何人所建,

經年累月,橋僅狹容單足,蒼苔繞木,腐朽多處,偏又不知何故,該處常年都瀰漫

著不知是塵埃還是妖霧,踏足均看不清楚。不管上峰下山,那兒都是必經之地,我

們上來的時候,經過該地,也得非常小心,好不容易才險險渡過。”

無情仰首看了一會兒,用手指指虛空處:“就在那兒?”

綺夢也用手虛點了點,“便在那兒。”

迎著晨光一照,綺夢的食指尖細,非常秀氣,帶點敏感的美,肌膚雖蒼白一片,

但在和煦的陽光中,隱隱可見血色絆紅,就在光潔柔嫩的面板之內,隨著心脈滾動。

只聽聶青微唉了一聲,眾人看去,他鼻端淌下了兩行血。

鮮血。

何梵大吃一驚:“你怎麼了?”

無情反而眼有喜意:“他流的血已經完全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