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來喝去的,就他事多!”蕭絕哼了一聲。

蕭昆與他打交道多了,知道他口不對心,只當沒有聽見。

杜蘅輕輕瞪他一眼,衝蕭昆微微一笑:“有勞蕭總管。”

“世子爺,世子妃,請。”蕭昆側身,退到一旁,待兩人過去,落在身後半步,一路把人引到書房,這才疾走兩步,越過二人,走到門邊垂手站立:“王爺,世子爺和世子妃來了。”

“進來。”

蕭絕低低說了句:“一會不管他說話,你都沒吭聲,有我呢。”

說完,領先走了進去。

杜蘅深吸口氣,整了整衣服,確定沒有任何不妥,這才進了門:“王爺~”

蕭乾端坐在輪椅上,不動也不吭聲,冷冷地看向兩人,深黑的瞳眸中喜怒難辯,卻自有股無形的壓力撲面而來,壓得人喘不過氣。

杜蘅一陣心虛,下意識地往蕭絕的身邊躲了躲。

“把人叫來又不說話,有意思嗎?”蕭絕立刻往前走了一步,擋在了她的身前。

“逆子!你做得好事!”蕭乾瞧了越發生氣,抄起茶杯擲了過來。

蕭絕沒動,杯子擦著他的頰飛過去,撞在牆上,咣噹一聲,碎得四分五裂。

杜蘅駭了一跳,立刻便跪了下來:“父王息怒,全是兒媳的錯。”

“起來!”蕭絕也惱了,伸手去拉杜蘅:“不關你的事,跪什麼跪?”

杜蘅哪裡肯起:“此事是我擅自做主,世子爺事前並不知情。”

蕭乾氣極反笑:“你可真有出息,遇事居然躲在女人的身後!真給我長臉!”

“你先出去。”蕭絕黑著臉,對著杜蘅道。

杜蘅搖了搖頭,一臉誠懇地道:“我知道,這事做得是不厚道。對不起付將軍,也委屈了付小姐。所以不打算找理由和藉口狡辯,錯了就是錯了,我認罰。”

“罰?”蕭乾冷笑,目光利若鷹隼:“你陷本王於不義,置王府於險境。你自己說,要怎麼罰才能抵銷此大錯?”

杜蘅咬著唇,一時無詞以對。

“錯了也做了,能怎麼著?”蕭絕兩眼一翻,神情倨傲:“你若是怕受連累,大可將我逐出蕭家,斷了父子關係就是!”

“孽障!”蕭乾氣得發抖。

杜蘅駭了一跳:“胡說!這話豈是亂說的?再生氣,再委屈,也不能失了理智!”

伸了手,去拉他下跪:“快,給父王認錯。”

蕭絕身姿筆挺,不止自己不跪,還要強拖她起來:“我沒錯,為什麼跪?你也不用跪!離了王府,咱們照樣過得舒服自在!”

“動不動就是這話,真以為威脅得了我?”蕭乾氣得鬍子亂翹,喝道:“好!我今日就如了你的意,遂了你的願!去,把大哥三弟,四弟及諸位叔伯請來,開祠堂!除了這逆子!”

後面這話,卻是對蕭昆說的。

蕭昆苦勸:“世子爺說的是氣話,王爺怎麼當起真來?他不懂事,王爺慢慢教他就是,怎麼跟著瞎鬧起來?”

“走就走,誰稀罕!”蕭絕脖子一梗,拉了杜蘅就要走。

“我不走~”杜蘅搖頭,淡淡道:“我是蕭家三媒六聘娶進門,開了祠堂,認了祖宗的蕭家宗婦,除非死,或者你休了我,否則,絕不離開。”

“你!”蕭絕氣得直跺腳。

杜蘅不理他,徑直望著蕭乾:“王爺重情重義是對的,可有的時候,也需要變通。付將軍於王爺有恩,我感激,也願意補償付小姐。可恩情這個東西,施也好,受也好,講究個你情我願。倘若這份恩,讓世子爺身敗名裂,已經變成了架在他脖子上的一把刀,憑什麼還要我感激她?”

蕭乾面沉如水:“這麼說,你到現在還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