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人,沒有河燈了!”初七一聲吼,頓時大煞風景!

“今天人多,已經賣光了吧!”紫蘇頗為遺憾。

可惜了那盞玉兔燈,都沒來得及仔細把玩,就成了一堆碎片。

那家的燈謎,可不是一般的難猜,價格也有些小貴,哪有這麼容易賣光?

杜蘅心中有數,冷冷看向夏雪。

此時的她,城俯雖然還未養成,惡毒的心腸,已經初顯端倪。

只不過是沒讓她如願買到那盞河燈,便遷怒於人,砸了人家飯碗,驕橫可見一斑。

夏雪被她看得一陣心虛氣悶,沒好氣地嚷:“看我做什麼?”

杜蘅微微一笑,駐足停步:“我到了,多謝幾位相送。”

夏風依依不捨,不覺脫口而出:“呀,這麼快~”

“哧!”紫蘇笑出聲來,立刻察覺不妥,忙搗拳捂住嘴巴。

南宮宸戲謔道:“這麼捨不得,如何忍到三年後?我看,不如干脆稟告了侯爺,早些娶回家得了!”

杜蘅俏臉一沉,當場就要發作。

夏風雖有此想法,看她表情卻也知絕無可能,搶著道:“南宮兄休要取笑!我既答應了阿蘅,莫說三年,就是十年,也一定會信守承諾。”

紫蘇生怕節外生枝,忙撩起了車簾:“小姐,上車吧。”

杜蘅一聲不吭,搭了她的手踏上腳踏,彎了腰往馬車上鑽。

忽見石南大馬金刀地坐在車裡,衝她彎唇而笑。

她微微一怔,動作不停,繼續鑽進馬車,淡定端坐。

石南咧唇,衝她豎了個大挴指。

杜蘅瞪他一眼,撇過頭去。

紫蘇緊接著跳上來,見了石南,正要尖叫,被石南捂住嘴,一把拽了進來。車簾垂下來,隔斷了所有視線,馬車很快絕塵而去。

“好大的架子!”夏雪目瞪口呆,怒道:“一言不合,竟然拂袖而去!”

“是本王無禮在先,不怪她生氣。”南宮宸看她一眼,淡淡道。

“玩笑都不能開了,她以為自己是誰?”夏雪不忿。

夏風怔怔地目送著馬車駛離,漸漸消失在人海之中,再開口時神情冷淡:“她是你三嫂。”

“才不是呢!”夏雪大發嬌嗔:“只要她沒嫁三哥,我就不認!”

夏風卻沒再看她,快步朝碼頭而行:“不是說要遊河?走吧~”

夏雪有心想賭氣回家,又捨不得好不容易盼來的與南宮宸相處的時光,猶豫片刻,夏風已去得遠了。

她又氣又羞,一跺足,追了上去:“三哥,等等我呀~”

馬車拐過彎,紫蘇用力掙脫石南的禁錮,圓睜了雙目罵道:“少爺,你自己不想活了,也別帶累我家小姐!這是什麼地方,竟敢胡來!”

“冤枉啊,我又不是神仙!”石南笑嘻嘻地攤開手:“早知道二小姐有夏公子和燕王相陪,我才不會巴巴地來自討沒趣呢!”

紫蘇怒道:“我們小姐跟他們沒有半點關係,你別胡說八道,汙我們小姐清白!”

石南望著杜蘅,意味深長一笑:“跟燕王沒關係就算了,小侯爺卻是二小姐明正言順的未婚夫,這樣說,未免太無情了吧?”

“有情也好,無情也罷,關你什麼事?”紫蘇沒好氣地喝叱。

石南臉上分明掛著看好戲的表情,嘴裡卻故做同情:“是不關我的事,我只是替小侯爺不值~可憐他一片痴心,恐怕終將要付諸流水……”

從頭到尾,他的聲線一直壓得極低,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紫蘇狐疑瞄他一眼:“你做什麼鬼鬼祟祟?”

石南指了指外面的車伕,笑而不語。

杜蘅眼裡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