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起出車禍的是誰呢?而且當時,除了阮逸塵,只有你知道我的名字,恰好那天晚上你又去過醫院,所以容不得我去懷疑別人了。”

“然後呢?”

“然後,雷震的事,也是你跟孟潮生串通好了的,你讓他把雷震交給我,就等於讓我跟宋向北跟徐家勢不兩立,好坐山觀虎鬥。果然宋向北就沉不住氣,鼓動安雅若陷害葉子。然後你們又把雷震藏身的地方說出去,使他被仇家所殺,再矛頭指向許鴻聲,實則是要令我跟孟潮生互相失信於對方,因為你們擔心孟潮生手裡的東西會落到我手上。而鄭建明跟張行長的案子,矛頭對著宋向北的,是你們再威嚇徐家,但本意卻是要逼孟潮生交出你們想要的那些。”

“全中,可是我們還是失算了,那些東西,孟潮生到底給了你。”

“不急,因為在香山別墅早就讓你們套牢了阮白兩家,即便我手上的砝碼足夠加緊阮家,可阮白兩家也不會放著白嵩啟不管,所以阮家早晚還是要與你們聯姻。這場權力角逐中,無論徐家能不能被淘汰,‘先生’的結局都是既定的,席家很榮幸擠了進來,但因為阮白兩家被你紀家套牢,所以到現在席家也仍在觀望中,若白嵩啟平安無事,則席白聯姻,否則,他們孤立無援,不是你們對手,可是要想白嵩啟無事,阮逸塵就必須要娶令妹,到時候如果席白聯姻,阮紀也是一家了,你們就等於平白拉了三個盟友,四室一體。所以無論哪種結果,你紀家都是勝者。”

“燕清婉,你太聰明瞭,聰明得讓人害怕。”紀玉堂看著她,開了車門,“請吧!”

紀玉堂沒有送她回宏嘉麗園葉子那裡,而是,她跟阮逸塵住的地方。

跌跌撞撞地走上樓去,門前,卻有個人。

“燕小姐,我們談談吧!”

清婉一笑,抹了鑰匙開門,一擺手:“請!”

這人叫謝君卓,阮父的入幕之賓。

關了門,清婉倒杯茶給對方:“看來你混得很不錯嘛!這種事兒阮逸塵他爹都派你來幹。”

那人聽出了諷刺,也不生氣,反是笑道:“姑娘,你應該慶幸阮家只讓我來見你。”

“什麼意思?”

“你這麼聰明會想不清楚?”他呷口茶,“阮家和紀家都知道你手上有牌,可阮家怕你胡來,紀家卻是什麼也不用擔心。古人常說‘韜光養晦’姑娘不會不明白吧?眼下,紀家鋒芒太盛,聰明人自然避之不及,三思而後,好自為之吧!”

謝君卓說完,起身離開了。

這一夜,燕清婉想了很多,輾轉難眠。

第二天一早,她就回了葉子那裡。

見了她,葉子不免一驚:“燕清婉,你……你怎麼回來了?”

“葉子,阮逸塵昨天根本沒去機場,他馬上就要跟紀玉顏結婚了。”

“怎麼會這樣?”葉子拉她進屋,那語氣,也不知是問她還是問自己。

“打算怎麼辦?”

“我不知道。”她直搖頭,過了會兒才說,“先陪著你吧,等你孩子出生了,我才安心,到時候再打算吧!”

“也好。”

可是,計劃哪有變化快?

一天早上,燕清婉還在睡夢中,忽聽得外面有人“嘣嘣嘣”地敲門。葉子那時候睡眠淺,就先醒了,她以為是誰有急事,於是壓根兒沒看貓眼兒就開了門。然後一個戴黑色貝雷帽的男人就擠了進來。

葉子仔細一看,竟然是陳復。江月玲死後,陳復就被認定是殺人兇手,一直在被警方通緝,葉子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敢找上門來。

陳復進了門就跪下抱著葉子的腿哀求,說葉子,我身上一分錢也沒有,念在當年的舊情上,你就行行好給我點兒錢讓我跑路。

葉子挺著肚子,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