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喲,這麼多好處費還不樂意啊?那你說要哥哥再怎麼謝你啊?”白嵩啟一笑。

“唉!二哥你可真是個奸商”

“哦?”白嵩啟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等待下文。

她瞟了對方一眼,笑道:“你啊!就沒打算讓我拿這個好處費!你要是真有那心謝我,哪兒能直接把話說出來啊,你得私下裡塞我好處才是!你這一說贏了算我的,聽著倒是大方。你早算計好了,我就是臉皮再厚,也不帶直接伸手白拿的。現在我拿了你的好處是一回事兒,改天兒你不認我這個妹妹了,我可就平白落下貪財的口實了。所以啊,我怎麼合計你都是許了我張空頭支票,這可划不來,趁著現在大夥兒都在呢,咱得先把這事兒說清楚了,省的到頭來我忙活了一下午什麼都撈不著!”

白嵩啟有些意外,他沒料到燕清婉會這麼說。但他也不是笨伯,轉念便明白了燕清婉的用意:不要錢,那應該就是有其它要求嘍,無非是現在跟自己賣個人情,等以後時侯到了就連本兒帶利討回來。他暗想這女孩兒也不過如此,小聰明罷了。

後來他才發現,自己太低估燕清婉了。

第十九章 聲東擊西

白嵩啟說:“那有什麼願你就許吧!只要你今兒個開口,無論什麼條件,也不管多久,哥哥都滿足你就是了。”話雖如此,語氣中卻明顯沒了剛才那種興致。

燕清婉知道是自己的話起作用了,於是道:“喲!二哥,您這是把我當什麼人了?我又不是獅子,開什麼口啊?咱們之間用得著這個嘛!也就是開個玩笑,您還真上綱上線兒了。我是那種愛貪好處的人嗎?再說了還是哥哥您的面子,就這種小事兒,哪兒能真讓您記著掛著?”

此刻她越這樣說,白嵩啟卻覺得這不過是場面話,索性也由著她說,懶得往下接。這才是燕清婉的心機。她這一番話讓白嵩啟產生錯覺是一個目的,但她不是隻講給白嵩啟聽的,她還讓這屋裡不知情的人也有了錯覺——就是牌桌上她不認識的那兩家了。她話一出口,這些不知深淺的旁人聽了,自然就認為他們之間關係匪淺,甚至好到不分彼此了。而白嵩啟亦不出言撇清,就更讓那兩人覺得心中的猜測是對的。

這就是所謂步步為營。

明擺著,燕清婉得逞了。

而後,又聽她頗帶委屈地嘆了口氣:“唉!瞧我這笨嘴笨舌的,尋思著打個小算盤讓二哥晚上管頓飯呢,結果還弄巧成拙,反讓有些人誤會是我要訛他,搞得跟要上法場似的那麼難受。可不就該著我買力不討好嘛!得,還是老人講話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我們也指望不起了,走吧蘇南葉,咱回家買菜做飯去了,告辭!”

說著,燕清婉站起身來,朝裡邊兒的葉子遞了個眼色,邁步作勢要往外走。

“喲喂妹子,你這還真跟哥哥槓上了啊!”白嵩啟讓她這一埋怨,不免尷尬起來:“二哥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這大夥兒都在呢,咱也就別計較這些有的沒的了唄!正好這天兒也不早了,逸塵啊!我看今個兒的牌也就到這兒吧,如清婉的願,咱找地兒先填肚子去吧!”一邊說,白嵩啟一邊丟了個眼色給阮逸塵。

燕清婉知道後面的戲還得唱下去,所以也不胡攪蠻纏,乾脆也就著這坡下驢,止住了腳步。

那邊阮逸塵接了話茬:“倒是,打了一下午,都累了。”說著,看向牌桌上的兩個人:“何總,陳秘,一塊兒吧?”聽著像邀請,但聲音裡卻不帶一絲感情。

阮逸塵這是在逐客。或者用一個字形容,是——晾。

“是啊!大家都累了,一塊兒喝幾杯唄!”白嵩啟也隨之附和,但那腔調跟阮逸塵如出一轍。

“喲,二哥!你又想耍滑了。”清婉一直估摸著火候,知道現在時機終於來了,也插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