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想告訴你了,只是礙於此事太過雷人,你可能不會相信,但是我今天不得不說,這是與你,與我而言,都是生死攸關的大事!”

朝逸軒皺了皺眉頭,道:“此話從何說起!”

朝逸星理了理思緒道:“你相信嗎?紫茗姐姐和我,都不是來自這個世界!”

朝逸軒點頭,道:“紫茗卻是有些不同尋常的地方,甚至有時候爆出的言辭,令朕手足無措!”

朝逸星迎接著他的話,道:“那是因為我們都是從未來而來……”

第四卷 否極泰來 第四章 偷樑換柱

翌日,天空凝重而陰沉,紫茗吃罷早點,獨自一人站在涼風習習的涼亭,看著四時難得一現的春花。

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不知過了多久,細密如銀毫的雨絲輕紗一般連綿籠罩天地,將她一襲紫衣影影綽綽般映在雨水中,雨滴隨風斜睨而下,拂著素白靜雅柔美的花瓣,簇擁著她,站定在風雨中,矗立成永恆的悲傷……

雨水漸漸匯聚成珠,順著幽雅別緻的涼亭滑落而下,似水晶銀鈴,叮咚敲打在她的耳畔,斷線一般,牽引出她時斷時續的心事,彷彿自己活得也是時斷時續。

自己的記憶,殘缺不全,一半是她,一半卻是別人的。

雨水承載不起她的心事,順著勾簷趟落了,那煙雨氤氳的春雨,早已在嶺南不同樣的時節,變了質。

就像,她已經不再是她。

攥緊了衣角的手心,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並未曾忘記,當初錦的慘死,只是她的潛意識裡,還寄居著另一個靈魂,排斥著自己,去傷害他。

但是,她必須狠下心腸,將這一汀春雨,徹底粉碎。

雨水猛然間急促起來,她提了裙襬,站在百花叢中,仰頭,看著蒼茫而慘白的天,彷彿亙古時空,匆匆間,已然自胸懷流淌而去,沉沉地壓抑在她的心頭。

一把油脂的傘,瞬間撐開,將她剎那間的胸懷隔斷遮掩了去,彷彿杏花煙雨,被收攏進了這狹窄的世界,被收進了還有她的心。

這面傘,綻放著最絢爛的百花,鋪陳怒放著傘的主人灼灼溫熱的心。

她回眸,悽然一笑,彷彿一幅面,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心底。

他知道,她不再是她。

“雨這麼大,快進屋吧!莫要著涼了!”忍不住對她的關懷,他開口道。

“恩!”她只是點頭,轉身,拋開了雨傘,重新洗滌在雨幕裡,沉甸甸的,似乎是一幕溟濛的煙雨,藏匿在江南水榭魚香深處,漸漸蟄伏不見蹤跡……

但是他知道,她始終會回來,他等著真正的她歸來……

雨水接連下了三天,江湖依舊如一潭死水,就連蠢蠢欲動的天上閣,也偃旗息鼓,任由朝明大軍撲向新羅……

東瀛派遣了數十萬大軍,由幕府將軍率軍與新羅聯盟,甚至動用了皇傢俬養的大半忍者,目的便是要將這朝明大軍的鐵蹄,阻隔在新羅境內,免得殃及池魚,只有天皇自己知道,其實他的目的還是想借著朝明之刃,除去幕府將軍的勢力。

但是天皇這招借刀殺人的把戲,在幕府將軍看來,不過是最底下的手段,他甚至已經在京都埋兵數萬,只待的時機成熟,徹底拿下京都。

畢竟林莫愁也不過是初出茅廬,儘管自朝明學的軍法極為先進,但是面對實戰,或者是全域性統籌,還是極為欠缺的。

趙梁自然是聽到了朝明攻打新羅的訊息,噔時心急如焚,自然不願意隨著端陽公主去什麼南方看熱鬧,於是以家中有急事為由改奔皇城,端陽公主自然是夫唱婦隨,任憑恬柯磨破了嘴皮,也無濟於事。

恬柯不得不咬緊牙關,準備逃跑。

卻是天不遂人願,中途渺無人煙的官道上,一個挑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