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還沒完全恢復。”

人類的流感病毒對機娘是無效的。

蘇年非常清楚這一點,儘管星辰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但作為駕駛員,他不可能也跟星辰一樣大大咧咧。

“明天我們去治療所檢查一下身體吧。”蘇年提議。

“喔。”星辰點了點頭,隨即想起什麼,又道:“其實沒必要,伊甸總督會給所有參賽機娘再做一次體檢,就在這幾天。”

“太慢了,我們自己去檢查一下。”

蘇年總覺得這種官方搞的體檢和他自己花錢帶星辰去做的體檢不一樣。

前者免費,可能不會那麼用心。

後者花了錢,主打一個用錢買個安心。

“好嘟,我知道咯。”星辰嘟了嘟嘴,眉眼彎彎的:“馬斯踏那麼關心我的身體嗎?是不是很怕我會死掉?”

星辰看到蘇年怔在那裡。

這個在賽道上運籌帷幄的男人。

這個面對任何危險都能面不改色,冷靜處理的男人。

那雙宛如深潭的眼眸裡第一次泛起了淚光。

她第一次在蘇年眼裡讀出害怕的情緒。

“啊,是啊。”蘇年摸了摸眼角,可能是頭髮上滴下來的水,有些溼潤。

“我很怕你死。”他儘量平靜,卻抑制不住顫抖的聲音。

“我不想你死……

你不準死!”

當知道星辰被空間坍縮彈追擊,還被迫從五千多米高的懸崖墜落的時候。

他只感覺心驚肉跳,像是有個冰冷的手突然攥緊了心臟,似乎驟停了一瞬。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清清楚楚明白。

這女孩在他心中是怎樣的難以割捨。

星辰靜靜地望著蘇年,她的眼睛很亮,倒映著一個人的影子,也只有一個人的影子。

她笑了笑,笑得很甜。

“馬斯踏,可以過來點嗎?我有話想對你說。”

蘇年起身走到星辰跟前,蹲下,四目相視。

他能清晰感覺到眼前女孩輕吐出來的呼吸。

就像夜風下的海浪,似乎正變得越發洶湧。

“馬斯踏······”

“嗯?”

下一秒。

被子裡的女孩往前探出身子,雪般的長髮順著肩頭滑落,又在地板上散開。

溫軟的唇和蘇年的嘴唇印在一起。

她閉著眼,醉人的酡紅在白皙的臉頰上蔓延,微眯著的眸子偷偷打量著呆頭鵝的一樣的男人,眼裡拉著如絲般的羞赧。

雙手卻又堅定地勾住蘇年的脖子。

“馬斯踏,我喜歡你。”

蘇年分不清這柔柔的聲音在哪裡響起,像是在耳邊,在腦海中,又像是在心裡。

他只是逐漸沉溺於女孩的情義,猶如深陷於泥沼。

昏暗的光升騰著曖昧的氣氛將纏綿的影子投在牆上。

風訴說著愛意,吹動窗簾。

這天晚上。

名為星辰的機娘許下了一個心願。

我無敵,你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