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無心的一句話,就能讓人心房溫暖,甘心為她奉獻所有。

傾情,傾盡一生感情,真是一個好名字!

“傾情……”

“怎麼了?”

“傾情……突然發現這個名字很好聽,多叫幾遍。”

傾情一聽,嘟起嘴吧,不滿的說道:“爹爹起得名字,就怕人家不知道他對娘死心塌地似地,還得用我來證明,可惡!”

隱離聽著她言不由衷的抱怨,但笑不語。

清風、淺月、蟬鳴,一幅深夜寧靜的畫面,配著少男少女偶爾細細低語和笑聲,組成了一幅永恆的經典畫面。

溫馨無限,乃至十里之外,都能感受到他們之間的親密和甜蜜。

突然,隱離眼睛一眯,渾身警覺起來,猛然坐直了身子,單手製止住傾情的詢問,細細地聽著這清風中送來的危險氣息。

溫潤如水的眸子佈滿了一層寒意,隱離抱著傾情下樹,讓她安靜的站著,他撲地,耳朵緊貼著地面,全神貫注地傾聽,馬蹄震天的聲音透過地面低沉的傳來,匆忙、急促,鋪天蓋地而來,且人數不少。

這個僻靜的小鎮能看見官兵已實屬不易,而夜深人靜之時,又有大批的騎兵蜂擁而至,隱離立即感到不對,電光火石之間,他已臉色大變。

這馬蹄聲,整齊、規律,踏地震天,應該是永州附近裝備最精良的鐵騎,能調動這隊鐵騎的只有一人,那就是蕭祈。

不可能是針對軒妃而來,那就是為了他們母子而來。

他一向小心翼翼隱藏行蹤,母親也是深居簡出,這座小鎮極為偏僻,根本就不可能暴露身份,蕭祈怎麼可能追蹤而來?

“隱離哥哥,出什麼事了?”傾情沒見過他神色如此凝重的摸樣,隱離永遠是一副雷打不動的溫淡瀟灑,現在露出這樣的沉重的表情,說明有事情發生。

“是有人來了?”從他的行動上,傾情很快判斷出事情有變,夜色中,瀰漫著金屬冰冷的氣息,越來越重。

既然查出他們的行蹤,以蕭祈的個性,隱離大驚失色,“傾情,你趕緊往後山跑,順著山谷而下,在那片叢林中等我!快點!”

隱離交代完畢,轉身就要走,傾情一驚,滿心的驚恐湧上,趕緊抓著他的袖子,急問:“你一定會來的,對不對?”、

隱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猛然一把拉過傾情,深深地擁緊,像是用盡了他畢生所有的力量去擁抱,深刻的看入她的眼,承諾道:“隱離哥哥一定會來,快跑!”

傾情咬咬牙,沒了嬉笑,轉身就向後山跑去!

隱離側頭,也匆忙跑回家,向來瀟灑的腳步有了凌亂,匆匆的回到家,雲氏已經睡下,隱離喊起她,也顧不上整裝,匆忙中套上外袍,空氣中的浮躁越來越明顯,風雨欲來中的寧靜已然打破。

母子兩剛剛出門就發現,屋外已經被團團圍住,妖紅的火打破了黑夜的沉寂,明晃晃的刀劍散發著森冷的寒光,在火把的照映下,如逼在人的喉嚨之上,壓迫著人的神經。

黑夜如同張著血盆大嘴的怪獸,猙獰的笑著,虎視眈眈的瞪著他們母子兩。

靜中帶著隱約的騷動,春寒料峭,逼著淡淡的寒意,夜風中,融入了他們低沉而謹慎的呼吸。

隱離不動聲色的把雲氏拉到身後,手中的玉笛瀟灑一翻,擋在前頭,眯著眼,沉著的掃過這一片黑衣人。

看來,蕭祈是先讓殺手先探路,而他帶著大隊人馬隨後趕到,乃至此刻,隱離溫潤的瞳眸依舊如月光般凉澈,溫和,不見一絲恐懼和怯弱。

他的溫和,是一種君臨天下的淡靜!

“隱離,是他麼?”雲氏也不見驚慌,畢竟是見過世面的女人,當了十幾年皇后,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她溫柔秀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