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誰也不會選。這一場較量,誰勝誰負,就看你們個人的本事了。”茉歌深吸了一口氣。雖然心裡的天平是傾向於軒轅澈的,但是,因為令牌一事使得茉歌心裡對他產生愧疚,自然天平也平衡了,結局是怎樣,她只能是靜觀其變,但是,“軒轅霄,我最希望看到的是你們兄弟能和睦相處,共同治理軒轅。你也發現了,皇上並不是你看到的皇上。”她想勸他放下這一切,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和睦相處……這個詞閃過心頭的時候,軒轅霄愣了一下。他們兄弟自小就不在一個宮裡生活,太后也特意隔開他們,不許他們私下接觸,自然而然,他們兄弟的感情就比正常家庭的手足要生疏的多。大多的時候他只是知道他有個哥哥,而對這個哥哥的印象卻不深。十年來,除了每天的早朝,他們見面的機會微乎其微,所以,才會被他騙過了一切。

“這是不可能的!”軒轅霄肯定地說道。自從太后幫他選擇了這條路,一開始就沒有退路了。

“那張龍椅真的那麼重要嗎?”茉歌笑著問道,月光把她的側臉映得很柔和。

這個問題,不該問出口的,茉歌懊悔。她看到了軒轅霄臉上一閃而過的複雜,興許,他對那張龍椅有興趣只是自小被人灌輸的理念,在他還未認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已經把這個理念當成了一生的目標。

“知道嗎?從小到大我對母后的決定只反對過一次,也就抗爭過一次,就是當她想要對你不利的時候。佑軒年間,柳家聲望達到鼎盛時期,既然已經是鼎盛時期,那麼只能走下坡了。而我的母后和舅舅,就絕對不會允許他們的家族走向沒落。外戚干政,是對政權的嚴重挑戰。我們一直以為皇上不在意,他只會沉迷於雕玉,所以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裡。但是,從佑軒七年,皇后慢慢地把手伸向禁軍,企圖掌控禁軍的時候,母后就有所警覺了。我們都以為她想要報復柳家,因為舅母是被舅舅殺的。即使是這個理由,母后也容不下,所以讓芷月進宮,分散她在宮裡的勢力。皇后就是再聰穎,再睿智,母后也是在宮裡經過風風雨雨的人,很快就察覺到她背後的原因。所以,從那個時候起,明裡暗裡就開始爭權了,母后是不會允許有人想要傷害到柳家的權利的。要不是因為南舒文手裡的打王金鞭,皇上早就被母后給廢了。”時機,一切都是時機的問題,其實只要是皇上死了,而又沒有子嗣留下,那他就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可惜了,他太小看那位從未被他放在眼裡的……哥哥了。

茉歌沉默地聽著。牽扯上利益和恩怨,對對錯錯很難有一個明確的界限,她也不想去計較到底是誰對誰錯。

“註定是要撕破臉了,對嗎?”暗裡爭奪了這麼多年,終於要轉化為明裡了,是吧!該是很慘烈的一幕啊!

“絮兒,願不願意跟我走?”軒轅霄驀然抓著她纖細的手腕,好看的瞳眸中映著一絲熱切的期盼,甚至他的身子都是顫抖的,似乎等著的這個答案對他的意義很重大。“絮兒,我們離開這裡好嗎?離開這裡的紛紛擾擾,到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去,過我們自己的日子好不好?”

心臟似乎被人重重地撞了一下,有點遲鈍的疼,沉沉的,悶悶的。這抓著的手是那樣的溫暖,這眼睛是她從未見過的深情,像一股流沙,能把人捲了進去。她不禁苦笑,心底只能說著對不起,除了對不起,她沒辦法說什麼。她從不欺騙自己的心,因為她覺得真誠是待人的第一要素。

“王爺,你很好,是朝中所有大臣心目中的乘龍快婿,但是……”她的心沒有辦法和她說願意,能牽動她心緒的只有那雙明明靜如溪水,卻孤單得冷清的雙眸,只有那個孤獨的靈魂。軒轅霄再好,也不是她的菜,不是她的緣分!

“絮兒,難道你還對衛明寒念念不忘,還是,對皇上……你明明就沒有排斥我,那天你……”軒轅霄溫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