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都沒有人出來了,這不科學,江小帆和陳南柯都是十分固執的人,說白了就是對自己想當的自信,所以他們不會違背自己的計劃,去打聽了才知道,他們兩個人的房子早就退掉了,兩個人已經離開了公寓,回自個兒的老家去了。

回老家的原因很簡單,江小帆當初申請填寫的地址是自己爸爸媽媽家的地址,江媽媽打電話告訴他,已經收到通知書了,既然已經收到了通知書,那就沒有必要再呆在這裡了,根據江媽媽打聽的訊息,陳南柯的申請也很快就會有著落了。

得知這件事,謝彪和洛承東當即對劉崇生和聶耀晨恨得牙癢癢的,想著一定要給他們個好看憋著一股勁,去找別人的麻煩去了。

洛承東究其源頭,江小帆不高興不樂意不舒服的很大原因是出在聶耀晨身上,雖然說人死不能復生,他洛承東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讓江小帆的父親復生,但總不能讓活著的罪人逍遙度日。

洛承東決定,再去見江小帆之前,先處理好聶耀晨的事情,第二天洛承東就取了律師所,有了律師的幫助,想要扳倒聶耀晨和他後面的父母親就很容易了,畢竟錯在他們身上,想要開脫也不可能,老話說的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在洛承東的活動下,電視裡很快就播出了聶耀晨一家子被請到局子裡喝茶的新聞,看著電視機裡聶耀晨狼狽的模樣,江小帆早已心如止水,在看到聶耀晨得意的時候,他曾經感到極端的憤怒,恨不得一刀子送聶耀晨去見閻王,可是後來,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的感情漸漸發生了變化,這種變化,江小帆知道,是對社會的妥協,畢竟如今是法制社會,如果他真的意氣用事一刀子送聶耀晨去見閻王,那麼揹負上殺人罪名的他,會給活著的人帶去巨大的傷害,比如說他的媽媽,也對不起已經逝世的人對他的教誨,如同他的爸爸。

所以江小帆學會了兩個字——隱忍。

如今罪人被審判,他卻沒有半點的欣喜,但江小帆知道,這是解脫,聶耀晨的下半輩子註定要在監牢裡度過,他也總算走出了當年的陰影,唯一的遺憾,就是父親不在自己的身邊,想到自己的父親,江小帆把電視機給關了。

辦好手續的他,就等著登機日子的來臨,現在難得的清閒,每天的作息早已紊亂,就如同絕大部分的年輕人,在外十項全能,上能修天線,下能修馬桶,然而一回到有父母在的家裡,連掃地洗碗抹桌子都會捱罵,每天睡到十一點,晚上一點再上|床睡覺。

剛剛把電視機關了,江小帆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喂?哪位?”

“小帆,你到樓下來,我有話對你說。”洛承東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端傳來。

“下樓?”江小帆疑惑:“什麼話不能在電話裡說?再說了,你知道我住在哪裡嗎?”

“我在你家樓下的那一課大榕樹下。”洛承東笑了一下回答。

這下子江小帆知道洛承東跑自己老家來了,也就是N大的家屬區,家屬區裡有一棵比江小帆大好多的榕樹,長得特別大,是N大的寶貝之一,江小帆也沒換衣服,就套著個白體恤,穿著個花色的大褲衩,腳上套著露趾塑膠拖鞋,一副大刺刺的模樣下樓了。

看到江小帆這麼個隨意的模樣,洛承東不由得笑了一下。

“有話趕緊說。”江小帆的眉頭皺著,不明白洛承東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我們去樹下說,別在這小樓的入口說。”洛承東拉著江小帆走到了大榕樹下。

“說吧。”江小帆的兩隻手抱在胸前。

洛承東鼓起一口氣:“我們戀愛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一日一經典#

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見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無功;自矜者,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