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工作臺被設計圖佔領,地板還是夠大的。

只是他沒有想到,翻到的桌子足夠高,他坐在地上又太矮,一幕正入**的大戲愣是被遮了個嚴實。偏偏攝影師在單透玻璃外,只能房間的一邊拍攝,有門的另一邊卻有比賽裁判守著,一時半會兒根本別想換到對面去!

於是,那一天,不知道有多少人砸了電視,直播媒體的投訴熱線更是瞬間被打到爆……

當攝影師磨破了嘴皮終於說服了裁判,拎著機器跑到另一半之後,可憐的攝像師們只覺眼前一黑,差點兒昏死過去。

奕源正在拆那個放零件的金屬架子。

上次就用過萬用機械臂的沙盤,奕源似乎是上了癮,拿著沙盤對金屬架子一陣切割,好好的架子只堅持了不到三十秒就這樣被他拆成了一截截的鋼管鐵片。

看到恢復的畫面,觀眾噴飯的噴飯,嗆水的嗆水,最不淡定的傢伙仰天哀嚎一聲“他又幹嘛!?”接著便昏了過去。

架子上拆下來的金屬管他似乎也不準備放過,愣是被他切成了一節一節,看哪個不太順眼,他還要在中間來上一刀一分為二,接著,金屬板也難逃一劫,被他蹂躪成了各種形狀,不到一會兒,誰也看不出這些東西曾經是一個結實耐用的架子的屍骨……

“太殘忍了……”做架子的人們兩眼含淚。

折騰得差不多,奕源總算做起了正事,一個個零件被他撿起來接在一起,速度比他他拆起東西來只快不慢,那隻萬用機械臂幾乎成了他的第三……好吧,第二隻手,在一通有如霹靂舞般刺激的“手抽筋”過後,觀眾裡的內行人士再一次激動起來。

“拆裝都是宗師級……”

得出了這個結論,再看他的年齡,內行人士忍不住懷疑,是不是他家裡的家用電器都被他拆裝過了幾百遍,要不然,他們這些幹了一輩子工程師的老傢伙,怎麼還不如一個二十多歲的學生手快?

不管怎麼說,那個被他折磨的不成樣子的能耗最佳化器已經重新有了大模樣,起碼看上去像是個裝置了,只是……長得跟原來似乎有些不太一樣啊!

當奕源將一支支原本屬於鐵架子的“遺骸”變魔術般塞進了手中的裝置,對照著桌面上那刺眼的設計圖,又將視線瞄準了桌腿,所有人都失去了語言能力。

“不合適……慘了。”奕源在桌腿上比劃了一下,搖頭嘆道:“好在能耗最佳化功能還是能運轉的,這樣應該就算是完成了吧?”

桌子保住了,觀眾鬆了口氣。

回到裝置前,奕源又敲敲打打了一會兒,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站起身撐了撐痠痛的腰板。

“完成了?”觀眾們看到奕源的反應,愣了好大一會兒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那小子做完了!

這麼快?

只是……那做的是什麼破玩意兒?

如果看拆裝手法,拼接組裝除錯校對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奕源當之無愧稱得上是玩機械的宗師,但看他做出來的東西……實在是有些讓人不忍心提起宗師兩個字。

醜,很醜,極其醜。

或許是因為外殼重新設計的緣故,也或許是因為組裝條件比較惡劣,那金屬製的裝置居然沒半點兒金屬光澤,黑乎乎圓滾滾,突起的地方也沒有任何稜角和幾何美感,給人感覺就像是一根石墩子上長了幾顆瘤,石墩子的弧面還不是標準地圓弧,而是介於波浪形和直角之間的某種奇葩造型。說簡單些,這東西就是那種讓人見了就想扔到垃圾桶裡,扔進去就算是流浪漢見了都沒興趣揀的那種。

某個剛剛緩過氣醒來的觀眾,看到電視裡奕源提著的那黑黝黝的成品,原地呆立兩秒鐘……再一次一頭栽倒,渾身抽搐,口吐白沫。

大家算是明白了,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