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教授,你是學生!”

“學生也是人!”奕源輕哼一聲:“如果您覺得學生的尊嚴你就可以隨意踐踏,那我真的無話可說。”

“你……”艾伯特怒急:“校長先生,你看到了吧,他有多囂張,有多猖狂,他還是個二十歲的年輕人,沒有任何資歷,他以為他是聯邦總統?”

賽貝雷斯沒有說話,他看向奕源,沉聲道:“奕源,你的做法有些過了,無論如何,艾伯特教授都是你的老師,是教授你知識的人。”

“我知道,我很尊敬艾伯特教授的學識,也感謝他對我的教導,但是,一碼歸一碼,我有我的底線,艾伯特教授讓我在全班同學面前難堪,這已經超越了我忍耐的底線……”

很顯然,奕源的話也超越了艾伯特忍耐的極限,他直接打斷了奕源的話,說道:“你還有底線,校長,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在這兒浪費時間了,我建議,清退這個學生,否則明天,我就上繳辭職報告!”

此話一出,房間中再一次陷入了沉寂。

賽貝雷斯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yīn沉:“奕源,鋼過硬則易折,你現在處於弱勢,應該學會審視識度;至於艾伯特教授,你確定,你要因為這一件事放棄自己的工作?”

局勢的變化,讓賽貝雷斯從一個試圖緩解矛盾的調解者變成了手握決定權的仲裁者,他的話無論怎麼聽,似乎都稍稍偏向奕源一方。

一個是教導,一個是jǐng告,截然不同的意思,明確表達了賽貝雷斯的意向。

艾伯特眉頭一皺:“校長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考慮清楚。”

這句話等於徹底攤牌:你要麼辭職,要麼將這件事忘掉。

艾伯特很是詫異,他怎麼也想不到,賽貝雷斯會因為一個普通學生,而拋棄他這個在東華執教數十年的老教授。在他看來,他的價值要遠高於那個叫奕源的小子。

他不知道,奕源現在在整個東華,都是極其特殊的一個存在,是賽貝雷斯決不能輕易趕走的存在。

一,是因為他和他妹妹的意義。一個是老朋友卡倫的託付,一個是聯邦總統的押寶,註定讓他們兄妹倆的分量遠超一個普通學生。克爾溫親自推薦,甚至還自掏腰包解決兄妹倆學費的學生,就算是賽貝雷斯有權利清退,也需要掂量掂量這樣做的後果。

二,是因為兄妹倆的天分。一個是機械設計方面天賦超然地天才,一個是連測試儀都無法檢測屬xìng的準金鷹飛行員,這樣的學生,在整個東華歷史上都鮮有存在。尤其是奕紫,這個丫頭最近在各個領域的非凡表現,已經讓賽貝雷斯徹底相信了她有著媲美內娜總統的天分。

三,是因為艾伯特的xìng格。如果艾伯特僅僅是頑固僵硬,這倒不足以成為讓賽貝雷斯徹底拉下臉的原因,可是這個艾伯特偏偏還自視過高,甚至想用辭職來威脅他,如此狹隘的心胸,怎能成為一個合格的老師?東華培養jīng英,但真正的尖端人才畢竟是少數,賽貝雷斯寧願送出去十個德行過硬的庸才,也不願意送出去半個尖酸刻薄的jīng銳。

因此,權衡再三,在奕源和艾伯特之中選擇一個留在東華,就顯得並不是那麼難以決定了。

“好了,既然你們都不願意退讓,這件事情就由我決定,奕源身為學生頂撞老師,擅離課堂,在學校裡造成了惡劣影響,為了杜絕此類情況再次發生,我將會對他進行全校通報批評,學籍暫留,以觀後效。至於你,艾伯特教授,如果你願意辭職,你就直接離開吧,辭職報告就不用了。”

此話一出,艾伯特頓時愣在了那裡。

通報批評?僅僅是通報批評?

連個處分都沒有?

“校長,你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