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迴歸正題,這半個月的時間,奕源在各個方面都有了長足進步,比起當年那個懵懂的少年,判若兩人。

機械?有諾貝爾思維網路晶片,加上走了龍雪薇,賽貝雷斯專門為奕源安排了針對xìng的教授計劃,再配合洛埃筆記的深入,他在機械方面的造詣越發令人吃驚,以至於最後,就連賽貝雷斯都不知道該如何教育這個妖孽一樣的徒弟——往往是他準備了一整天的講解內容,奕源花了十分鐘便徹底吸收掌握,接著又能提出一系列大膽創新令人眼前一亮的嶄新思路,反過來教育賽貝雷斯……

這才過去不到半年,就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這讓賽貝雷斯越來越驕傲,也越來越頭疼,用句古話來形容,那就是——糾結並快樂著……

指揮?奕源早已經算是入了初級指揮官的門,只是像里斯本上將所說,他還是太過欠缺經驗,或者說,他根本沒有經驗,只是,隨著對這一領域的瞭解越發加深,奕源的感悟也越來越多,從最初的只研究入門指揮原理,到現在的什麼都看——社會學,心理學,經濟學,統計學……

但凡是他覺得有用的東西,他幾乎都掃了個遍,最初,里斯本上將還對他這樣博而不jīng的學習方法有些意見,可是當他得知奕源學習中途做下的種種逆天之事,他便徹底沒了說話的yù望,滿腦子只剩下一個和賽貝雷斯同樣的想法……

這貨,是個妖孽。

廢話,花了兩個小時把經濟學院要上半學期的宇宙經濟學看完,跑去找經濟學院的教授請教,卻問的讓那名教授啞口無言,第二天哭著喊著要賽貝雷斯把奕源轉院到經濟系,這不是妖孽是什麼?

人家要接觸不下一百個病人才能略有心得的心理諮詢技巧,他看完書當天就能看著里斯本的臉說個頭頭是道,這不是妖孽是什麼?

還有那些什麼跟指揮壓根不沾邊的技巧,什麼叢林生存技巧,他看完第一遍就能在東華的小樹林裡徒手製作三種有效的止血藥劑;什麼潛行反潛行偵查技術,他掃了一眼,就能在里斯本眼皮子底下潛入他的管理室,直到不小心睡著打了鼾才被老頭髮現;什麼shè擊實用指南,他幾乎是一頁三跳的瀏覽了一遍,就能跑到shè擊訓練場重新整理掉第二名的成績,如若不是第一名是奕紫那個更妖孽的丫頭,他現在已經是校記錄保持者了!

這樣的傢伙,不是妖孽,你告訴我是什麼?

他看過的書,可不只他看過,人類為什麼做不到他的程度?

好吧不管怎麼說,奕源的表現已經嚇到了閱人無數的里斯本上將,平生,他頭一次對自己的決定產生如此強烈的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把一個不世奇才,送上了九死一生的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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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奧羅大叔,你到底在糾結什麼,為什麼每次看到你的眼神,我都有種背後發毛的感覺?”

奕源又一次發覺了里斯本上將有些莫名其妙的眼神,這一次,他終於忍不住將心頭的疑惑問了出來。

“……”奧羅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心緒越發複雜起來。

一方面,他不忍心看到奕源為了那個虛無縹緲的東西去冒生命危險,畢竟,這是他活了這麼多年,看到的第二個能讓他震撼的年輕人,第一個是內娜總統……哦不,準確的說,他比內娜總統的天賦還要高,堅韌程度也不逞多讓,更珍貴的是,他還有一個同樣深不可測的妹妹。這樣的人,活著,或許能夠像當年的內娜總統一樣,改變埃蘭的一切。

可,同樣可以改變埃蘭一切的,還有那個虛無縹緲的東西——德克廉的遺蹟,奕源又恰恰是最有可能將虛無縹緲的奇蹟變成現實的人,不派他去,里斯本或許只能眼睜睜看著埃蘭一舉騰飛的機會悄然流逝,看著埃蘭這麼多年的努力付之東流,誰會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