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通大廈十二樓,陳心安站在忠義資產有限公司牌匾前,有些躊躇。

他不敢進,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刀爺。

不遠處是公共衛生間,陳心安轉身走過去,先洗把臉冷靜一下再說。

在他身後,一群身穿西裝的男子,簇擁著一個身材矮小穿著灰色夾克衫的男子走出來。

旁邊身穿忠義公司制服的男子小心翼翼的陪在了旁邊。

有人推開了玻璃門,灰夾克男子站在門口,對忠義公司的那人說道:

“我的耐心有限,等會讓你們公司的負責人直接去辦公室找我!

如果今天還見不到他,你們自己收拾東西滾蛋!

明天我的人就會進駐這裡,所有的資源我們全部接收,不管你們同不同意。”

忠義公司的人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陪著笑臉說道:“劉總,您再等兩天好嗎?

刀總這兩天真的住院了,我也沒辦法向他彙報。

這些事情我一個小小的經理做不了主啊,等過了這兩天,刀總好轉了,我們再商量……”

還沒等他說完,灰夾克揚手啪的給了他一個耳光,怒罵道:“給你們臉了是吧?

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自己心中沒數嗎?

知不知道我的時間有多珍貴?

耽誤了我的時間,你們賠得起嗎?

陳遠足,你這種貨色是沒資格跟我說話的。

刀老頭不在,我才耐著性子給你說這些。

你只需要把我的話帶給刀老頭就行了,別說其他的廢話。

我沒工夫聽,你也不配跟我談條件,懂了嗎?”

陳遠足捂著自己的臉,站在原地一聲不吭。

灰夾克又是一巴掌抽過去,對他罵道:“我特麼問你懂不懂!”

“劉金龍!”有人推著一個輪椅從電梯裡走出來,對著灰夾克怒喝一聲。

輪椅車上的老人還在掛著點滴,神情有些萎靡,狀態看起來不太好,一雙眼睛渾濁無神,無精打采的看著灰夾克。

推著輪椅的是一個年輕人,染著黃色的頭髮,滿臉怒氣地對灰夾克罵道:

“劉金龍,你特麼是不是有病?

三天兩頭過來鬧,還特麼帶這麼多人!

怎麼?向我刀家示威來了?”

劉金龍翹起嘴角,神色譏諷,看也不看年輕人,只是對輪椅上的老人笑道:

“哎呦,刀爺,這是怎麼了啊?

我聽他們說您病了,趕緊過來看看。

現在見了您,我看出來了,您哪是病了,這是快死了啊!”

年輕人指著劉金龍怒罵道:“你特麼胡說什麼!老子抽爛你那張臭嘴!”

劉金龍一臉不耐煩的罵道:“小刀子,你給我閉嘴好嗎?大人說話,有你這種小毛頭插嘴的份?”

“你特麼找死!”小刀子怒喝一聲,剛想衝過來,劉金龍身後的那些西服男一擁而上,將他圍在了中間!

小刀子害怕爺爺有危險,不敢亂來,站在輪椅前面,對劉金龍罵道:

“姓劉的,你敢動我刀家人,老子讓你死都不知道自己咋死的!”

劉金龍嘖嘖兩聲,揮揮手讓站在面前的西服男讓開,他走到小刀子面前說道:

“我好怕啊!來,你弄死我,但凡猶豫一下,你都不是個帶把的爺們!”

“你!”小刀子氣的說不出話來!

劉金龍一伸手把他推到了一邊,不屑的罵道:“沒膽就滾一邊去!”

他面對著輪椅上的刀義,冷哼一聲說道:“刀老頭,你也有今天!

還以為京都城出來混的,還是你刀家的天下?

當初你是怎麼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