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瞧瞧。”接過來一看,嶽楚人立即大笑,“在夢中合體?哈哈哈,怪不得這東王不招嬪妃侍寢,原來人家在夢裡和飛龍纏綿呢。”滿眼輕視,嶽楚人隨手甩掉,拿起別的繼續看。

豐延蒼不再看,站在床邊雙手負後,垂眸看著她邊看邊笑。

“你說這人的意志得有多脆弱被他一忽悠就上當了?什麼飛龍不飛龍的,親眼見過了才算真。不過他已經神經了,出現幻覺很正常。”這些信都是東王寫來的,而且句句提及飛龍,以及在夢中與飛龍合體的感想和身體的變化。

“在地宮時,他就已經不正常了,而且你說過他中毒了,想必都是這位的功勞。他不止想把你和你的祖師爺趕盡殺絕,還覬覦著東陽。奈何命太短,一切都快得手了,卻死了。”淡聲的說著,豐延蒼深有所感,人鬥不過天。

仰頭瞅著他笑眯眯,“他做這一切,卻是給咱們鋪下了路。能夠如此輕易得手,他功不可沒。”

“那倒是。”豐延蒼點頭,這點他也承認。

“唉,還得多謝他了。”站起身,嶽楚人繼續走到書架前翻找。

豐延蒼站在原地看著她,這裡的東西他都不想過多的碰觸,邪氣太重。

“哎呦,找著了。”驀地,嶽楚人一聲驚呼,豐延蒼微微揚眉,纖薄的唇上揚,總算可以離開這兒了。

“嘖嘖,還真是啊。與我自己琢磨的很像,看來我腦子不差啊。”拿著一摞稍顯破舊的書本走過來,嶽楚人翻看最上面那一本,滿臉驚歎。

“你不會也要試著弄這些東西吧?”轉眼看了一圈那些屍體,豐延蒼滿目嫌棄,毫不掩飾。

“怎麼會?我就是瞧瞧罷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研究透徹了,也不怕再跑出來一兩個役亡師來對付我了。”而且她先把這些弄到手,也不怕裴襲夜那貨找到再拿去研究,到時發瘋了對付大燕,那可麻煩了。

“還真是深奧。”豐延蒼看了一眼,那些東西他都不瞭解,比較迷糊。

“那當然,能夠研究透徹了並且深諳此道,可不是一兩天就能學會的。”翻了翻,嶽楚人認定就是這些了。

“既然拿到手了,咱們走吧。”太陽西墜,這一天又過去了。

“好,走吧。這兒呢,就留著吧,早晚得大白天下,讓東陽的這些百姓都瞧瞧,他們的帝王都在做些什麼。”看了一圈,嶽楚人決定把這些東西留著。毀了太子府裡的那個小樓,是因為那些孩子太可憐了。而這兒,勢必得要天下看見。

東疆都城大亂,北方也連連戰敗。都城的訊息傳到了戰地大營,監軍的老王爺本來就體弱多病,一得到訊息瞬時厥過去,整個營地亂糟糟。

大燕與北疆的聯盟也暫時分開了,閻字軍在一夜之間撤退,僅留北疆鐵騎步步緊逼,東陽的軍隊仍舊不堪重壓。

三日之後,東陽終於知道大燕的閻字軍撤到哪裡去了,轉戰東陽南方,且徑直逼近都城。

南方本來就因為那一場詭異至極的戰爭荒無人煙,更別提東陽大軍了。大燕的進攻相當順利,不過十天的時間,已逼近了都城門外。

北疆軍隊亦是迅猛,東陽被打的節節敗退,最後退居都城以北的城池,眼下整個東陽僅剩兩座城池。

東陽無人做主,東王被埋在地宮生死不知,太子趙安陽亦是死在了自己府裡的大火中。眾朝臣內訌,分成幾派擁護各自的主子,眼下的局勢本來就危急,此時更是亂上加亂。

在遠離東陽的大燕關口小城,這裡比之東陽可是好的太多。尤其百姓的生活,本來生活節奏就很快,所以無論何時,這座城看起來都很充實,鮮少有坐在牆根討飯吃的,無不是各自忙碌生活。

一間酒樓,依舊是不開門迎客,但卻是人來人往不斷,且出入這裡的人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