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畹鳳急忙用布擦了把手,攔著笑道:“司馬姐姐,這裡沒事,不用你幫忙,你快出去吧。”司馬瓊看她得好生神秘,正要開口。

秦畹鳳咭咭格格的笑了起來,還用手推著司馬瓊,說道:“司馬姐姐,你待一回就知道了。”司馬瓊被她推著走出,經過右廂,聽到房中白秋雲和舒秋霜正好低聲說話,伸手一推,房門裡面下了閂。這就輕輕叩了兩聲,叫道:“二姐,你們怎麼把房門關了呢?”

白秋雲道:“我們正在忙著呢。”司馬瓊道:“快開門呀,我來幫忙不好麼?”舒秋霜輕笑道:“不用了,你不能進來。”

司馬瓊道:“那為什麼呢?”舒秋霜道:“你待回自會知道。”司馬瓊心中暗暗奇怪,她們都說待回就會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她只好回身走出。李雲龍問道:“她們在做什麼呢?”

司馬瓊道:“沈大姐和秦小妹在廚房裡忙,二姐、三姐卻躲在房間裡,連門都不肯開,不知她們在忙些什麼。”正說之間,保見賈老夫子藍袍黑褂,從門外踱著方步,走了進來,他手上也拿著一個大紙包,看到歐一峰,就呵呵一笑道:“歐老弟,你事兒都辦好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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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一峰連忙站起,說道:“都辦好了。”姜老夫子又道:“四個丫頭都交代好了?”歐一峰道:“她們正在忙著。”

姜老夫子點點頭道:“很好。”李雲龍和司馬瓊都已站了起來。司馬瓊看到賈老夫子,認出正是昨晚救出自己,送到賈淑嫻那裡去的白鬍子老伯伯,急忙走了過去,朝賈老夫子身前盈盈拜了下去,說道:“白鬍子老伯伯,你昨晚救了我,我還沒給你老人家叩謝呢。”

李雲龍忙道:“小香,他老人家就是賈老夫子,你要叫他老夫子才是。”賈老夫子呵呵笑道:“對,對,叫我老夫子就好,老夫平日最討厭人家作磕頭蟲,但你該磕幾頭,老夫生受了,四個丫頭都記在老夫門下,自然不能讓你吃虧,好,好,現在可以起來了。”大袖一揮,把司馬瓊一個人從地上託了起來。司馬瓊被一股無形大力托起,方自一怔。

李雲龍已經聽出賈老夫子的口氣來了,不覺大喜,忙道:“小瓊,賈老夫子答應收你做記名弟子了呢,快拜師呀。”司馬瓊道:“大哥,老夫子要收我做記名弟子麼?啊,弟子給師父叩頭。”果然又待拜了下去。

姜老夫子一攏手,不讓她再拜下去,一面說道:“李老弟,你還要她拜師作甚?老夫方才不是已經讓她叩過頭了麼?”一面朝司馬瓊道:“你叫我老夫子,可別叫師父,為師最討厭人叫師父了。”

歐一峰笑道:“恭喜前輩,又收了一個女弟子。”“不收行麼?”姜老夫子拂髯笑道:“老夫總不能讓她吃了虧呀。”一面朝李雲龍道:“來,來,李老弟,現在你的差使來了。”李雲龍道:“老人家有何吩咐?”(手機 閱讀 1 6 k 。 c n)

賈老夫子走到方桌旁,把手中紙包拆開了開來,裡面是一卷大紅灑金箋,和一方硯臺,一錠松煙墨,和一支羊毫筆,一面說道:“老夫一早去揚州皮包水,順便買回來的,你去舀些水來,替老夫磨墨,老夫要大筆一揮呢。”李雲龍依言舀了水來,就替他磨起墨來,心中暗道:大概姜老夫子又要寫賈太公在此,百無禁忌了。

一會工夫,墨已磨濃,姜老夫子走到上首,要李雲龍幫他擲開灑金箋,那是已經裁好了的一付長聯,一付小對聯,和一幅中堂。姜老夫子提起筆來,飽滿濃墨,就在長聯上落筆如飛,寫了:百輛盈門喜迎風輦八個字。

歐一峰站在一旁,讚道:“姜老人家這筆顏字,真是龍飛鳳舞,墨酣勢勁,好不雄渾。”

“哈哈。”姜老夫子大笑道:“不能寫幾筆,還能當老夫子麼?”歐一峰幫著李雲龍等他寫完,把上聯放到地上,又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