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處不勝寒啊,官倒也不是越大越好。”

徐雲樓試探道:“大人已經是千戶了,再上一步就得是南北鎮撫司的指揮使了,這得辦大案子才行,大人若是有用得著卑職的地方儘管說。”

“瞧你這話說的,我非得讓你辦事才能請你吃飯喝酒啊?”楊文元翻了個白眼,隨後笑著說道:“昨天那陣仗,我是多少年沒見過了,你感覺如何?”

“受寵若驚,且莫名其妙。”

徐雲樓看著楊文元道:“京營橫插這一手,你說這是為何?”

“你問我?昨日去京營的是你又不是我。”楊文元眉頭一皺,“你昨日被請去營裡都見了什麼人?”

“當然是英國公張惟賢了。”

“就只有他一人?沒其他人了?”楊文元面露不解,“你連我都瞞著啊?”

“卑職在營中的時候就見了張國公和那個汪將軍,他問了我一些話,然後就讓我去休息了,今天一早就說我們可以回京了,就是這樣。”

徐雲樓覺得楊文元這些問題的問得太刻意了,按照自己對他的瞭解,應該會問得更自然更不顯山露水才是,這麼問,不擺明了不希望自己老實回答麼?

“罷了罷了。”

楊文元沒得到自己想聽的答案一擺手,“這兩日的朝中你算是出盡了風頭了,一位是英國公一位是東廠魏公公,這兩位大人物竟然因為你同時露面針鋒相對,我在考慮要不要先把你調離京城這個是非之地,等風頭散去之後再給你調回來。”

徐雲樓心頭驚訝,調離京城?只要還是錦衣衛,那能調的地方不就只有陪都南京麼?

“你要我去南京?”徐雲樓問。

“我只是有這個考慮,現在的京師不少人盯著你呢,我也是怕你到時候遇到什麼事情左右為難。”

楊文元一擺手,隨後認真地問:“那你願不願意去南京?”

今日離開之前信王才用那三千兩銀票敲打了自己,現在楊文元又說可以將自己調離京城。

這到底是信王的又一番試探,還是東廠想借著調任秘密逮捕自己?

不管是哪一個,肯定不是楊文元自己的主意,而且現在離開京城就是一個死字。

“多謝大人好意,卑職沒有離開京城的打算,況且眼下京中衛所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現在走了那才是愧對朝廷發的俸祿。”

見徐雲樓搖頭拒絕,楊文元眯著眼笑道:“也是,這才是我的瞭解的你,哪兒能因為一點困難就退縮的。

而且你說的也對,眼下京師之中正是需要用人的時候,你不在的這些天京城之中可是發生了一些古怪的事情,其他千戶所的好幾個小旗官不僅沒能把案子破了,還把命丟了。”

“恩?有這種事?大人可否跟卑職說說發生了什麼?”徐雲樓一聽這話好奇心就被勾起來了。

“京城裡鬧了鬼。”楊文元一臉神秘道:“五天前,巡夜士兵在大明門外撞見一了隊陰兵。”

徐雲樓聽得頭皮發麻,“陰兵?他們是這麼說的?”

“對啊,一對口令,對方壓根打不上來,然後他們就吹了哨,結果那一隊人馬就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第二天此事呈到了田大人手裡,鄭千戶就令手下的總旗駱養性督辦此事。

第二天入夜,這駱養性就與手下的五位小旗官分成兩組在大明門附近巡邏,他的運氣好沒碰上那隊陰兵,但是另外三位小旗官遇到那些陰兵結果被亂刀砍死。

事發的時候兩邊相距不過半里,駱養性那一隊人愣是連丁點聲響都沒聽到,而守城計程車兵說來也怪,那晚像是被鬼迷了心竅一樣,木登登的審了半天也愣是說什麼都沒看到。”

楊文元的描述確實蹊蹺得很,除了頭天晚上巡夜士兵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