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王所下劇毒,所幸命不該絕,機緣巧遇之下遇到了白郎中,經他救治,祛了大半,現在只剩下這一點殘毒,絕無大礙。」

「大哥,怎麼會!?他怎麼會有這種能耐?」韓二公子自然是見過小白郎中,不過對於那人的印象,就只有停留在「庸醫」這種程度上……哦,還有一個,對昔日他家變成痴兒的大哥呼來喝去,毫不客氣,更有可能垂涎自家大哥的美色而動手動腳。

甚至於這該死的郎中將鐵衛八人玩弄得生不如死,居然還教唆記不得以往的大哥躲避那幾名前去營救的鐵衛。

這樣一個下流下賤的惡毒胚子,當初給他兩掌算是便宜他了,那廝居然還沒被打死,真不知道是祖上哪座墳頭燒了高香!

韓陵卻繼續道:「那段日子,我中毒瘋癲,若不是白郎中多加照顧,只怕會遇到許多事。白郎中一心為我療傷,一路護我,又為我數次出入險境採集藥物,我卻因一時心情激盪,在恢復之後打他兩掌,此事做得委實不該。」

「大哥,那現在……我看那個白郎中對大哥的事頗為上心,我這就去求他!」心焦如焚的韓棋站起身來就想向門外衝去,白雉蹲在牆角默默吐槽:我就在這裡啊,韓二公子……

「不急。」韓陵一句話就讓弟弟的雙腳釘在地上。

「大哥!」

「我打他那兩掌,心中倒是一點都不後悔的,所以無需向他低頭。」

「啊?」這句話倒是出乎韓棋意料,「可是大哥,你方才不是說……」

「從道義上講,此事確實不該,但從人情上言,我並未做錯。」

「你是說……」

「他救我,也不是出於什麼良善心思,別有用意的救治戲弄,足以抵消他對我的照料。」更別說那些「照料」還加了不少水分,更不用提那人變了法兒想看他笑話,居然任由別人在淫辱於他,好在上天庇佑,在他神志清醒之前沒出什麼大紕漏,只是……

腦海中似乎浮現出床榻上糾纏的一對兒身影,韓陵雙目微垂,手指禁不住僵了一下。

「此言甚是。」一說到這個,韓二公子也想起了以往那白郎中的劣跡,自己當初沒摸清楚底細之前尚不敢輕舉妄動,生怕白郎中以大哥性命做要脅,將大哥傷得更重。

因此當初在那八名鐵衛潛入之後,匆忙趕到的他權衡利弊沒有輕舉妄動,而當時他也分了一半心思在追蹤而來的苗疆毒王上,才使得大哥他受了這許多屈辱。

「那郎中品行不端……」一說到此處,韓棋似乎就想起了大哥清醒那一晚的情形,牙齒禁不住磨出聲來,「只是,此事攸關大哥你的性命……」

「事實上,此人昨日來尋我,我觀此人心性,扭曲陰邪,實在不適合接觸。既然已經交惡,那麼就沒有必要再去示好。」

「大哥!他對你可做了什麼失禮之事?」

白雉心想,老子上上下下都摸了個遍,要做失禮之事早就做了,還用等到現在?

韓陵垂下眼簾,道:「吩咐下去,重門上下都不可與此人接觸,此間事了,這就回轉重門。」

「可是大哥,你身上的餘毒……」

「我自可用內力壓制,等到尋到名醫,再想法去了就好。天下間名醫何其多,失了這人也沒什麼。」韓陵抬頭凝視著自家弟弟滿是焦急的容顏,眸中光芒略微柔和了一點,「棋兒,你不必這麼擔心,大哥會處理好的。」

聽到大哥用小時候的暱稱叫他,韓棋的心都跟著化了,淡淡紅霞從耳根蔓延,染上兩腮,使得那張年輕俊美的容顏更加有種驚心動魄的豔麗。

「嗯……嗯……」

喂!不是吧?不過是眼光柔和一點,你就這麼不堅定的投降了?有沒有搞錯?

白雉無言地看著叱吒江湖的韓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