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離開的?他為何要那麼做?即使他不在乎自己和母親,但是絕對不可能離開雪音的!靈霜很清楚弟弟對雪音的感情有多深厚,他們不是那種如同玩戀愛遊戲一般的小青年,他是本著非常熱忱的心,深切愛著雪音的,但是他卻這樣突然人間蒸發,那絕對是遭受了什麼人的脅迫!

“另外,我不是讓你們去調查那個張博嗎?”靈霜接著追問道:“他一直都喜歡我弟弟的女朋友,而且很多人都說他為人佔有慾極強,得不到的東西,也絕對不讓別人得到……我懷疑這個男人……”

“我們問過張先生了,他什麼也不知道……”警官已經有些厭煩了,他估計這個男人多半是移情別戀了,所以乾脆躲開女友,跑到啥地方逍遙快活去了,這樣的案例他也見過不少。但是靈霜三天兩頭到警察局來一次,他也不能不應付一番。

最後,依舊是毫無所獲。

靈渺失蹤已經一個多月了,這期間她把咖啡店交給一個朋友來幫忙打理,自己則跑遍了整個城市,找了所有靈渺的同學和好友,全都沒有任何收穫。母親整日以淚洗面,她甚至開始懷疑兒子會不會已經不在人世了。

弟弟……他真的就這麼離開了?他不在意雪音了嗎?他們兩個感情那麼好,遲早是要結婚的,為什麼……若是別人,也許她會相信是移情別戀了,但是靈渺絕對不會。靈霜也曾經考慮過他的離去會不會和父親有關,也聯絡過幾個父親生前的好友,但他們也都說不知道。

她越來越覺得頭痛,回來的路上,正好路過一家書店。她此刻也百無聊賴,於斯便走進了店內。走過幾個書櫃,她突然發現了雪音和一個年輕男子在一個書櫃下看書,並且互相探討著什麼。

“莫非……不是靈渺移情,而是雪……不,不可能……”靈霜感覺自己的想法太過荒唐了,這怎麼會呢?

那個書架是理科書籍的放置處。靈霜現在站在歷史書籍的書架前,和他們的書架正好相對。隔著書本,她隨手拿下一本書,觀察著那兩人。那男子個子實在很高,眉目清秀,而且談吐似乎也很得體,好像是在討論些物理的專門知識。

“行為和存在、事情和現象是時間和空間的內容,時間和空間是行為和存在、事情和現象的形式。時間和空間是相互聯絡的,相互包容的……根據倪先生的理論,時間就如同一個車站的站臺表,人們所在的每一個時間都是一個站臺,未來其實也只是將來的一站而已。原本人類有多個選擇,可以朝某一站去,但是,要按照一個固定的方向,就必須要根據一個固定路線。一旦改變,路線也就會完全不同。如同,人們轉乘另外一站的話,也會駛向何方呢?”

“你是說……”雪音附和著那男子:“人們其實都按照著某個設計好的站臺表前進?沒有人能確定自己所前往的方向,是註定的,還是自己決定的?”

靈霜聽著這番對話,頭又大了起來:爸爸那套理論還真有人相信啊?這人是雪音的同學嗎?不過雪音怎麼和別人討論起這個來了?

她一邊聽著,一邊漫不經心地假裝看著手上拿著的那本書。那本書是一本介紹漢朝歷史的書籍。她此刻翻到的那一頁上寫著:“晁錯和賈誼一樣,都認為地方諸侯對中央集權統治造成很大危害,早在文帝時期就多次上書提出削諸侯和對法令進行改革。雖然文帝沒有采納這些主張,但是太子劉啟卻對其非常欣賞。公元前157年,漢文帝去世,劉啟即位,是為漢景帝,到了公元前155年,提升晁錯為御史大夫,對他極為信任,於是晁錯提出削減諸侯王封地的《削藩策》。他認為,高祖分封諸侯王,令漢朝天下近一半被分去,應當懲治犯罪的諸侯王,只保留一個郡的封地,其餘收歸朝廷。”

靈霜倒和弟弟不同,對歷史很有興趣,她繼續看了下去:“同時,晁錯提出,諸侯王中,應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