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耳相傳言傳身教下來的,相當於習慣法了。”

“我預感我要把所有事一件件嘗試下來才知道什麼是禁忌了。”封河聳肩表示無奈。

“我預感你嘗試的每件事都是禁忌的事。”洛昌昔明顯很現實。

“……放過我吧。”封河無言以對。

洛昌昔沒能忍住笑,笑完再認真地說道:“最近遇見什麼煩心的事了?看在你在鬧出大動靜之前還來諮詢我的意見,我還是很勉強地有所感動。”

“……我最近很聽話吧。”沒有什麼鬧事故的先例吧?

“聽話麼?簡直是蠢蠢欲動啊……明明讓你遠離執習組,但就在不久前你收留一個執習組人員差點又把洛邑搭上了吧?”

“……你真是監視得如此歡快啊。”她的臉上佈滿陰雲。

“哪裡哪裡我只是抽樣調查。好在執習組考慮得也相當全面把你與洛邑的關係徹底抹消,警局這才沒有來找麻煩。”

“是麼。”這件事她倒是不知道,也怪不得會如此相安無事。這是好事沒錯吧……她忽而很期待地露出燦爛的微笑:“這麼說我做什麼都可以了麼?”

然後就可以把那些禁忌一個個試過來了?

“……你當其他妖師支部都是傻子麼。”洛昌昔嚴重鄙視封河如此不負責任的念頭。“追查過來還是相當輕易的事好麼。”

“唔……那我真的有件事與你要商討。”封河妥協。

畢竟是本家人,而舅舅也算是最親近的人之一,絕對是值得信任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想讓舅舅知道自己做過的事,但這件事一旦觸發,絕對不會是小事——必須得到明確的指導。

長輩的經驗永遠是讓後輩受益。這一點她很清楚,所以遠遠不會像洛焱那樣有明顯叛逆的情緒。

然後她默默經受了長輩說教的摧殘。

……於是很能體會洛焱叛逆的心緒了。

他在樹林間跳躍,最大限度地隱藏了妖氣,也不攜帶有任何殺氣地在林間穿梭。

一道身影急速地掠過攜帶起狂風。眼前光線更加刺眼,已經是到了樹林的盡頭。他縱身一躍而出在五米的高空停留數秒再輕捷地落下,入了草地後再次向前奔跑將身形化為風。

沒有人再能捕捉的到他的身影。

只要不傷害任何的人類,封河竟然允許了他如此冒險一次。

所以,不能讓封河失望。他已經最大程度地保持了心靜與專注,隻身潛入目上的本家。

本身的收斂再加上封河對他刻意隱藏了剩下的氣息,他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隱形地進入目上。

只為了見到流。能夠與她說上話……告訴她……

越過第三道牆。流的氣息更加重了,他把興奮也按捺在心底,為了做到最大程度的不露痕跡必須讓自己保持絕對的平靜。

一道風急速地掃入室內。

正在奉茶的流忽而一驚,將視線挪開四周掃視——什麼也沒有。她默默將茶具擺放好,走到室外伏在欄杆上左右觀望,忽而像是一雙手勒住了她的上身,她急促地叫了一聲就身體失重地跌下欄杆。

“噓。”一雙手捂住她的嘴,將她接在懷裡避免了撞擊。

這個妖精將她拖入了長廊下陰暗的空隙裡——這裡還算是相當乾淨,只是有些潮溼地長滿了苔草。她慌張地張開眼忽而看見了這個曾經見過面的犬妖,忽而就平靜下來了。

與之奔跑 已全然是另一個人

“唔……是你?”她很配合地壓低聲音。對方身上只有相當薄弱的氣息,想必是用了極大的心思才潛入這裡——如果大喊大叫吸引來其他人的話……那也太對不住了。

風瀾看了她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