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真實的幻影,醒來,期待的女孩還是沒來看他。

那是不是比夢幻更可憐的悲哀呢。

“——那就不要思念吧。”洛英秋這麼對他說。

他不懂,只是側過頭看著洛英秋,發出【咕吱】的叫聲。

“——如果記憶只會帶來痛苦,那就不要這段記憶了吧。”洛英秋撫摸著他的羽毛,微笑。

他在洛英秋的撫摸下輕鬆的睡去,再一次醒來後,他就忘記了封河。

那之後,他的記憶只能維持三天。不管如何記住一個人,在三天之後,就會徹底忘記。

於是在只記得洛英秋不記得其他任何人的漫長日子裡,他只是睡眠。做夢,夢裡只有洛英秋,醒來後,主人還在眼前。

能憶能見。就是音陣最大的幸福。

“咔——”

嗅到了封河的氣息,音陣驚醒,撲打雙翅縱身撲到門上開啟——

“喳!”

迎面被麻雀撲倒。

“收斂點啦漪華……”封河去撲漪華,但是兩隻鳥人已經糾纏在一起難捨難分,頓時灰色和白色的羽毛滿天飛。

“咔——”音陣慘叫。

封河捂頭。應該怎麼糾正麻雀的性取向……

她默默的走出去。

執習組這晚上發生兩件事。一件是陸三申鼻青臉腫,另一件是沈經的房門打不開。等他另外找了一把鑰匙開啟鎖住的門後,把脫毛的麻雀扔出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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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愈發的冷了。玄鏡在鐲子裡又是許久沒有出來。他在鐲子裡沉睡,能夠時刻感覺到封河的體溫,他覺得十分的舒適。封河做了什麼事,他都是知道的,在鐲子裡他能夠觀察到外面的一切。

十二月是文體活動月。封河參加了籃球比賽與冬季運動會。他都知道。他很欣慰封河能夠融入人類的社會。

封河小時候是那麼的孤獨,總是一個人寂寞的站在角落,左手不安的撫摸著右手的鐲子。

長大了,明白的事多了,封河也覺得與別人相處是一件快樂的事吧。

他第一次看見封河的時候,這個小傢伙……

唔。

他捂住頭。

並沒有頭疼,但是這段記憶竟然好模糊……他盡力的回想,但是記憶的畫面像是糊漿一樣扭曲成一團——

怎麼會忘記?自己的記憶明明沒有任何問題……

是自己休息的太久,身體變差了麼。

但是沒有任何的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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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會知道……”

封河看著手裡的白色小紙片。

她決心去考妖師證。自己擁有兩個妖將的輔助,拿下初級妖師證絕對沒問題。眼下的問題就是應該去妖師哪個分支考試。

總之不能去洛邑考就是了。雖然洛家是本家,在妖師中也算是絕對權威的存在之一,但這件事作為洛家家主的舅舅洛昌昔絕對不會同意。

所以她查了大量資料,挑了妖師中一個不起眼的分支木祁。雖然沒有女性當過妖師,但也沒有任何明文規定女性不能當妖師。

恩。要去作為第一位女妖師也讓她相當有成就感。

“你要想清楚了。”風瀾盤著腿坐在沙發上,“你一旦考出了木祁的妖師證,你就是木祁的妖師。到時候想轉換分支就會極其麻煩。”

“我知道啊……一旦做了木祁的妖師,就沒法做洛家的妖師了……真是頭疼啊。”她撥出一口氣,仰頭靠在椅背上。

況且木祁只是一個很小的妖師分支,即使自己成為了妖師,說出來自於哪裡,也會讓人家不屑一顧吧。

這件事讓封河糾結了很久。直到一隻白鳥飛進